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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長舒見她呆呆地接住雨滴,“主子,小樹怎麼辦?”
“喊她進來。”
趙長舒道,“這女子能言善道,心術不正,我看,也十分不好把控,有機會就打發掉吧,讓她走吧。”
“先讓她進來。”李意容道。
衛小樹本來打算要點報酬功成身退,沒想到秦煜和李意容一聊就聊了一下午。
她走進來,匍匐在地上磕頭道,“主子,我可一點也沒有二心啊,全部都是按著您說的來做的。”
“是嗎?”李意容道,“我什麼時候說過你有二心?”
小樹道,“我這不表明表明我的心意嘛。”
“你回昭安,秦煜會幫你洗淨罪名,先去白馬寺避一段時間,再回來。你也可以選擇拿一些銀子就走。隨便你。這些銀子也足夠你過下半輩子了。可是,你玩過牌九嗎?”
“啊?”小樹道,“牌九沒玩過,但我知道它。”
李意容點點頭,“你沒玩過就算了。但有一個道理,你要懂。莊家興的時候,你要儘量少壓。莊家背的時候,你要壓重注。而你這次做得很好,也許下一次就不止這些了。”
小樹聽得糊里糊塗的,只是心想,李意容也不是很聰明啊,什麼壓不壓的。
自己還瞞著她做了很多額外的事情。
比如收了琴郊外的數百頃桑田,即使沒她的銀子,她也已經富的流油了。
“但是……”李意容笑道,“你私自挪用桑田作為自己的產業,必須把它交出來。”
小樹心中一咯噔,真是想什麼來什麼,這個人是別人肚裡的蛔蟲嗎!
“為什麼啊。”她不死心道。
“那些是柳成器的東西,你動了他的東西,他會讓你血債血償。明白了嗎?”
小樹哦了一聲。
李意容笑道,“下去吧。”
“主子?”小樹道,“那你說的死,是指的是誰死?既然不是我,會是誰?”
“你覺得會是誰?”李意容反問道。
小樹搖搖頭。
李意容同樣沒有回答她。
因為很快,小樹就得到了訊息,說烏則夕被誅殺了,同時死的還有一眾宮女太監。
小樹想起李意容不說話的樣子,一霎時毛骨悚然。
李意容總是對她和顏悅色,讓她以為這個人其實很好說話。李意容讓她做的事情,也十分有意思,可是就是這麼瞬間的功夫,她就殺了烏則夕。
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李意容會不會覺得自己知道的太多,然後殺自己滅口?
衛小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如驚弓之鳥。
第二天起來,收拾行李和柳承謹去白馬寺。
柳承謹問道,“你怎麼了,無精打采的。”
“哥,我害怕。”小樹躲進柳承謹的懷抱中,閉上眼睛。
“你說是烏則夕死的事情。”
小樹抬起頭,“你不覺得可怕啊,我覺得瘮得慌。她要我做了那麼多事情,看上去毫無關聯,實際上都是相關的。我越想越害怕,她的心思縝密到這個地步,該考慮的都考慮了。”
“連殺烏則夕的藉口她都已經想好了,不知道那天夜裡要下雨是不是也是算好的。”
更可怕的是小樹心中有鬼。
她一時同情心氾濫,把烏則夕救出了宮,讓阿珠假扮烏則夕。
到時候李意容知道,非殺了她不可。
故而她是想逃,又不敢逃,只得乖乖去白馬寺避禍。
柳承謹拍拍她的背,道,“放心吧,聽說史君連夜去宮裡護駕,至少主上還在。”
“你說,她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