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呢。”
“拿了。”長勝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麼要拿這個?說著從懷裡捧出一抔黑土,土摻著些火灰。
徐彥先眉頭緊蹙,接過土,靜靜地端詳了一會,然後便小心翼翼地裝在一個準備好的陶瓷瓶裡。
長勝從未見過主子如此認真的樣子。
畢竟很多事,對於琴都內相來說,似乎總是輕而易舉。
比如主子早就得到訊息說陳家人會放火燒宅,又藉著燒宅成功退出昭安,就這樣在一群餓狼□□成身退,也不算功成身退,畢竟主子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他把土細細地裝入,不使其灑出一分,裝入後,又耐心地加了二層布封,再用線收扎。
長勝心想,這些事,交給他做就好了嘛,何必親自動手?
“這是她的土。”徐彥先見長勝困惑的樣子,淡淡說道。
漱玉十五年,他和想容剛成親,曾手植一株相思,乞求琴瑟在御,歲月靜好。可惜的是,如今拜她所賜,他什麼都沒了,只留下這抔土。
暮色四合,山風漸起。向晚的天枕著幾顆星。寂寥的山野上,徐彥先長久地立在石碑面前。
遠遠望著又清冷又孤獨。
今年註定是個不安生的。他想,又是雨,又是雪,怕是不會有好收成了。他俯下身,無限深情地摸著石雕的字,露出悽然苦澀的笑容,然後毅然絕然的轉過身,說道,“走吧。”
你曾說,天下我不該如此得到。
可是你明知我深負血海深仇,
卻仍舊阻止我,背叛我,拋下我……
現在就是你想要看得到嗎?
想容……我的想容啊……
送上門來
玉和縣主府,暖閣內,青銅古鼎,燒著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