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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們的太宰大人還真正關心著我們的百姓,可是連他都被架空了。”
李木容聽完低下頭,他們是說二姐不好。
二姐這麼對付柳家,她心中也不好受,且不說柳時霜親自提拔過她,柳若思更算是她的師傅,還有廉成之也是她的好友。她並不希望李柳兩家鬧翻。
但她二姐的脾氣,她也知道,長袖善舞,挾勢弄權。她弄權完全是因為自己無聊,也不是為了錢,既不怕死,也不怕鬥,這樣的二姐,還會顧忌誰呢。
紫荊關外,塞外古道。黃沙滿地,衰草接天。
天下已經亂成這樣,二姐卻罔顧禮法,肆意縱容手下人作奸犯科。她恨不得飛到昭安,請求二姐罷手。她必須再寫一封信,然後讓人快馬加鞭送回去告誡她。
但訊息還沒傳過去,琴都卻傳來了訊息。
一小兵急匆匆地找到李木容,說是柳若思讓她去大營說話。他的表情肅然,李木容有種不好的預感。
過去的路上,士兵們寒光鐵衣,虎虎生威。平日裡倒沒覺得什麼,今日看,李木容微覺得有些殺氣。
她踏入大營,重要的將領都在,李木容朝著他們點點頭,才問道,“將軍找我?”
柳若思面如冰霜,沒有轉身,也沒回答。
邊上的劉應甫把信交給李木容,“八百里加急。”
李木容拆開信件,只見裡面說著,當朝首輔大人李意容聯合高定方大都督,合力誅殺太宰大人柳時霜於薰風殿下。“這不是真的。”她大聲道。“二姐不會這樣做,不會的。”
柳若思的副將道,“上面有我們史君的印章。這小印,史君向來不離身,給我們將軍的所有重要檔案,都是透過這個小印發出的,這還能有假嗎?”
李木容拙於言詞,只是搖搖頭,幾乎帶著哭腔,“二姐不會的,二姐不是這樣的人。她不會殺人的。”話也越說越小聲。
她對自己這個二姐,的確沒有信心,沒有李意容不敢做的事情。
其他幾個將領都義憤填膺,說怪不得這半個月來,都收不到了太宰大人的書信。平常,柳時霜都會給弟弟柳若思發軍情文書,或贊,或批,或問候,或指導。
最近卻一連半月都未收到了,這不能不讓人懷疑。
柳若思擺擺手,讓大家都別說話,沉聲道,“我要回昭安一趟。”
此言一出,眾將領紛紛抗議,“將軍不可。徐牧虎視眈眈,正陳師三十萬於沂水邊上。將軍若是離開,一旦啟軍來犯,後果不堪設想。”
柳若思嘆了一口氣,良久才道,“我不回去,不放心。若是…若是兄長真的出事,這紫荊關我也沒有守護的必要了。”他說的凌厲,大家更是聽得心驚。
柳若思戰功赫赫,英勇無敵,誰也不敬,只尊自己的兄長柳時霜,這是整個黑袍軍都知道的實情。
大家見他心意已決,也不再阻撓。
柳若思佈置好城防,就決定連夜趕回昭安。
到了城門口,只見李木容已經等在城門邊,雪白戰袍,丰姿如玉。
“若思哥哥。”她低低道,她無臉面對柳若思。可是看到他離開,她仍然有千言萬語想告訴他。“和我走走吧。”她請求道。
柳若思心急如焚,趕著去昭安,但看她一臉渴求,心一軟,翻身下馬。
李木容低下頭,嘆了一口氣,緩緩道,
“我也不想為我二姐說話。她這個人,有時候,我也不敢多指責她。但我曾經給她寫過信,反覆勸過她,行德政,為善事。二姐當時回信答應了。二姐從小到大,從沒有騙過我。”
她扭捏著,雙手握在一起。
那次袞州平叛,她受傷,柳若思只是前面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