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趕緊安慰著南中源、
「我這麼混蛋的一個人都捨不得欺負我媳婦兒,別人欺負,他……」
「姥姥!」
南中源終於憋出一句罵人的髒話。
「對,他姥姥的!」
南渡南喬都笑出來,別看老頭兒說話不利索,罵人倒是很清楚啊。
正說著話呢,病房門又被推開了。
二叔三姑還有一個女人出現在門口。
「聽說,你是展月華的老爺們啊?」
好奇地打量著南渡。
南渡拍拍南中源的手。
「爸,你別生氣啊,就看著。」
南中源哼了哼,看看南喬。
「打,點掛,驢驢四角,叫,來。」
南喬點頭。
「行,我這就打電話叫律師。」
還是父子天性,別人都聽不懂,他們哥倆能聽懂南中源的意思。
南喬打電話去了。南渡對二叔三姑招招手,進來吧。
在哪談都不如在病房談好,反正展月華不在這。
穿著打扮的也不算多土氣,三姑手上還有金鐲子,另外一個女人手上還有金戒指呢。
三姑有些討好的一笑。
「估計你不認識我們,展月華是我大哥家的兒子,他和我叫三姑,這是他二叔,二嬸。這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個門,緣分不是,我們是做錯電梯了,誰成想還遇到了月華。那啥,你把月華喊來,我們多少年沒見過面了,想和他說說話。」
「我媳婦兒出差了,你有事兒和我說。想幹嘛呀,別擱這套近乎,有話直說就行。」
南渡不想和他們周旋,來直接的,繞什麼圈子。
「怎麼說是套近乎呢,算起來我也是你三姑呢。」
「三姑?行吧,你說三姑就三姑,有話說啊。」
南渡坐到小沙發上,也不讓他們坐著,房間裡沒多餘的座位了。
這仨人就站著。
「親家這是什麼病啊,快好了吧?」
二嬸不親假親的說著寒暄,南喬也沒搭理她,坐到一邊擺弄手機。南中源也閉上眼睛。
一家子訕訕的,你看我我看你,二嬸捅了一下三姑,三姑一直都是潑辣貨,愛出頭的,馬上就開口了。
「我聽說你們結婚了,那咱們就是一家人了。開啟天窗說亮話吧,我上次來就和親家說了啥意思。這事兒還要從二十多年前說起。展月華他媽兇得很,兩口子吵架就把我大哥給打死了,展月華他媽怕吃官司就跳井了。好好一個家就沒了。這還不算,把展月華他爺爺也給氣死了,他奶奶從那以後就受了打擊,一病不起。說說這事兒鬧的,都是展月華他媽的錯啊。」
三姑往前湊了湊,撇著嘴指手畫腳,手裡的金鐲子來回的晃悠。
「這麼多年展月華也沒回來。但是給我們家造成的傷害很大,老太太這二十多年吃藥看病的把我和我二哥兩家都給掏空了。按理說,這份醫藥費需要三家均攤,老大家沒別人了,只有展月華,展月華為了替他爸爸盡孝,他也是親孫子,也應該盡孝吧,他還要替他媽贖罪啊,這麼多年的醫藥費,是不是應該承擔一部分?」
「我們家不富裕,大哥死後就是我們家一個兒子了,醫藥費都是我們負責。展月華是他媽的親兒子,要沒有他媽也不會造成這種結果啊,他要負擔全部的醫藥費,才行啊。」
二嬸不同意三家平攤,希望展月華全部承擔。
「這二十年來的醫藥費,還有這次的住院費,我們真的承受不了了。展月華應該拿出額……」
三姑比了一個五的手勢,隨後手心手背一翻的。想了想,又翻了一下。
「十五萬,補償我們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