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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意欣也知道,這個令牌想要回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就像歷朝歷代那些垂簾聽政的太后一樣,皇帝想收權,都會同掌權的太后之間進行你死我活的鬥爭。
最後不是太后廢了想收權的皇帝,就是皇帝軟禁不想放權的太后。
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齊家的情形當然沒有那麼極端,但是是一個道理。
齊意欣和齊意正商議完畢,就起身來到外屋,看見只有顧遠東一個人坐在那裡,齊意欣笑著道:“你要有事,就回去忙吧。我得把這裡的事情處理完了再回去。”
顧遠東確實也有事,就道:“那好,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又吩咐蒙頂好生伺候。
蒙頂屈膝應了,和齊意欣一起目送顧遠東出去。
顧遠東走了之後,裴青雲從小廚房那邊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督軍怎麼走了?不吃了午飯再走?”
齊意欣道:“他還有事,今天齊家有些家務事要處理,他在這裡也不方便。”說著,又拉著裴青雲,問起葉碧心她們母女的情形。
裴青雲知道一些葉碧心她們家的狀況,就對齊意欣說道:“葉表妹家境本來不錯的,就是她爹太不爭氣了,染上賭癮,將家財敗得差不多了。前兩個月,她爹剛剛過世,她們母女在原籍過不下去了,就想去京城葉家投親。路過東陽城的時候,臨時想起了祖母,就過來做客的。”
原來是順路的人情。
齊意欣曬了一聲,道:“原來是這樣。也難怪葉姑娘打起了別人的主意。”已經想好了對付葉碧心的主意。齊意欣頓了頓,又問道:“二叔去哪裡了?什麼時候會回來?”
裴青雲心裡一跳,看著齊意欣問道:“二叔剛剛回來了,還使人過來問你在不在,忙完了沒有。”
齊意欣笑道:“我正好要去跟二叔說說話。大嫂先等一等,等我從二叔那邊回來再上菜。”
“自然會等你的。”裴青雲含笑目送齊意欣也出去了。
齊意欣來到齊二老爺的書房,開門見山就道:“二叔,咱們得把家主令牌從祖母那裡拿回來。”
齊二老爺愕然半晌,方問道:“是你祖母今天說什麼話了?”
齊意欣就把齊老太太今天早上在顧家的事,又說了一遍。
齊二老爺聽完,臉上漲紅成豬肝色,很是尷尬和痛心,低聲道:“意欣,你祖母年紀大了,你別放在心上,有些話聽聽就算了,當不得真的。”
齊意欣不敢苟同,正色道:“二叔,話不能這麼說。祖母她的年紀身份擺在那裡,她要真的提出什麼不合理的要求,難做的就是我。到時候,不管我有理沒理,都會被扣上一頂‘不孝’的帽子。說實話,我不是圖虛名的人,可是我的孩子們,以後可能會因我的名聲受累,所以我不得不重視。——祖母要是講道理,早就應該把家主令牌交出來了。到現在都沒有交出來,二叔覺得,這樣做正常嗎?”
齊二老爺窒了窒,掃了齊意欣一眼,見她正襟危坐,臉上的神情雖然不算震怒,但是也不若平時那樣鬆快。
“意欣,這件事,可以由你出面說。我是不能說的。”齊二老爺想了想,還是跟齊意欣把話說透了,“你要知道我是你爹的弟弟,他現在身陷囹圄,我不說去把他救出來,反而在家裡向娘逼要家主令牌,這件事若是讓別人知道了,別人會怎麼想我?”齊二老爺的顧慮也不是沒有道理。
他若是開口,就會讓人誤會他要爭齊家家主的位置。
“我是對家主位置毫無興趣的。而且我們齊家本家只有我和大哥兩房人,我是不打算分家的。既然都在一個家裡,就不用分得那樣清楚了。”齊二老爺嘆口氣,坐了下來,雙手往臉上抹了一把,十分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