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數百年的古物。
阿喵將綠翡珠鏈拿起來細看,見下面掛著的纓絡後面似乎刻著有字,翻過來仔細辨認,都是古篆,她不認得,只好拿著去問上官輝。
上官輝笑著道:“這是刻的‘安兒’二字。——意欣,你可得收好了。這一掛綠翡珠鏈,本是大齊朝第一代安郡王妃安解語所有,傳到後來,落到我娘手上。本來就是要傳女不傳子,我娘沒有親生女兒,只有你這個乾女兒,是你的福氣啊!”
齊意欣低叫一聲:“居然是第一代安郡王妃所有!——這可是文物啊!怎麼能戴在脖子上!我回去將它供起來,日夜三炷香!”
顧遠東嗤笑一聲,對齊意欣道:“別聽他胡謅。他做政務總長做習慣了,白話張口就來,職業病,別理他。——來,喝碗湯,暖和暖和。”說著,給齊意欣舀了一碗乳白色的鯽魚嫩豆腐湯,湯上漂著綠色小蔥花,顏色漂亮,聞起來更是香噴噴。
齊意欣食指大動,連忙就著顧遠東的手裡喝了一口,讚道:“確實不錯,難得一個‘鮮’字。——東子哥,你也喝一碗!”說著,也給顧遠東舀了一碗湯。
阿喵和上官輝都拿勺子敲著自己的碗,道:“我們也要!”
齊意欣抿嘴笑,依言給他們兩人也各盛一碗湯。
齊意娟和齊家人坐在旁邊的桌上,看見今天晚上這一幕,只覺得想吐血。
本以為拆散了齊意欣和上官銘,作為一個退了婚的女人,齊意欣以後一定嫁不到好人家。
誰知人家本事夠大,手腕夠足,居然搭上了顧家的少都督顧遠東!
顧家,可是比上官家的家世更好!
顧遠東喝了一碗湯,顧平過來伏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兩句話,顧遠東就站起來,對觀景臺上的所有人頷首道:“大家慢用,我有事,去去就來。”說著,跟顧平一起下去了。
齊意娟一晚上都五內俱焚,一股焦躁在心裡越來越旺,一看見齊意欣,就覺得眼前紅通通的,羨慕、嫉妒、仇恨,一股腦兒捲上心頭。
見顧遠東離開觀景臺出去了,齊意娟膽子大起來,忍不住從對面桌上起身,走到齊意欣這邊桌子旁邊,對上官輝福身行禮道:“上官大少,請問上官七少近來可好?我聽說他去外洋留學去了,在家裡都沒有過年,肯定是傷心得很了。”說著,拿了帕子出來裝模作樣地拭淚,跟著道:“我姐姐移情別戀,無論誰受到這樣的打擊都受不了,更何況上官七少哥哥為人最好,從來都是有苦自己咽,打落牙齒往肚裡吞。我雖說是妹妹,也有些不忍的。——上官大少,我代我姐姐,向上官七少和上官伯母、伯父道歉。”
齊意欣今日人逢喜事精神爽,心情極好。
齊意娟的話,卻讓齊意欣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下來。
齊意欣也站起來,正要駁斥齊意娟。
齊大老爺卻已經怒氣衝衝地從對面桌上大步搶過來,出手就重重地扇了齊意娟兩個耳光,咬牙切齒地道:“跟你娘一樣蠢!還要出來現眼,我怎麼就生了你這個不曉事的女兒!”
明知道顧遠東將齊意欣當心肝寶貝一樣捧在手心裡疼,兩人又當著東陽城全城百姓的面訂了婚,以後齊家就是顧家的姻親,這樣好的婚事,到哪裡找去?!
特別是齊大老爺還指著顧遠東給他謀職位呢,當然是萬萬不能得罪這位賢婿大人!
齊意娟不妨被齊大老爺兩個耳光抽得摔倒在地上,嘴裡發出一陣尖銳的哭叫,刺得人頭皮發麻。
齊意誠連忙也從對面桌子旁邊趕過來,從地上扶起齊意娟,低聲勸道:“四姐,你這是何苦……”
對齊意誠來說,三姐齊意欣嫁給顧遠東,遠遠要比嫁給上官銘要好。
顧遠東一直是齊意誠心中的偶像,對這位少都督崇拜得五體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