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白紗最後脫掉。
顧遠東一手閃電般抽出自己的勃朗寧,一手抓起床上的枕頭,將枕頭擋在自己的槍口上,毫不猶豫地對準顧遠南的胸口連開三槍!
子彈透過枕頭,直接打進顧遠南的心臟,只傳來怦怦幾聲沉悶的聲音,就像不合格的爆竹中途啞炮的聲音,只在屋裡輕微地盤旋一圈,就消失在空氣中,並沒有傳到外面。
顧遠南大睜著眼睛,啪地一聲仰倒在床上。胸口上一個紅紅的槍口,正往外冒著鮮血。
顧遠東掏出一把刀,順手往自己的左胳膊劃去。一股鮮血也從顧遠東胳膊裡流出來,劇痛和失血讓顧遠東控制住身體。——沒有什麼了不起的。顧遠東知道得很清楚,也不打算去找女人解決。對於他來說,只要不是毒藥,就不放在心上。
從榻上站起來,顧遠東看了看死在榻上的顧遠南,想了想,又把枕頭拿起來,蓋在顧遠南頭上,又連開數槍。
子彈透過枕頭,將顧遠南打得面目全非。
這下子,就算是顧遠南她生母小趙姨娘復活,都認不出這是自己的女兒。
更何況,大家都知道,顧遠南早就和她弟弟一起,死在東陽城的那場大火裡面。就算成麗華說這是顧遠南,也不會有人信她。
成麗華想用這個醜聞來算計他,實在是低估了顧遠東的狠辣程度。
“你下去見了你弟弟,記得跟他說一聲,就說我已經給他報仇了。”顧遠東冷冷地對著顧遠南的屍體說了一句,就將自己的內衣撕了一片下來,把胳膊上的刀傷扎得緊緊的。
因失血過多,顧遠東有些發暈。
他靠在牆上歇息了一會兒,便從袖袋裡抽出一塊蒙面的黑布,綁在臉上,從拉開的窗欞處鑽了出去。
顧遠東是忍術的祖宗,整個新朝知道這件事的人屈指可數。
外面的夜已深,總統府的大廳,舞會正酣。
站在小樓下面站崗的兩個衛兵被從舞廳那邊傳來的歡聲笑語和靡靡之音吸引,豎著耳朵聽得心曠神怡。
顧遠東從小樓的牆上如壁虎一般慢慢滑下,兩手被牆上的磚刺扎得鮮血淋漓。
“你說,大總統夫人讓我們守在這裡做什麼?——這樓上又沒人住……”一個衛兵嘟嘟囔囔在抱怨。
另一個衛兵踹了他一腳,沒好氣地呵斥道:“這是上面的命令!——你管那麼多!”
顧遠東輕輕落在他們身後,兩隻胳膊一起伸出,一左一右,齊齊從後頭勒住這兩個衛兵,喀嚓一聲,同時扭斷他們的脖子。
兩個衛兵軟軟地倒下,顧遠東從他們身上將子彈全部搜走,又將他們的兩隻步槍順手牽羊,背在自己背上,如暗夜幽靈一樣,往前面的小路摸過去,消失在黑夜當中。
……
成麗華和李紹林部署了一晚上,覺得全數到位,快要大功告成的時候,才打算去後面的小樓收拾顧遠東。
“你真的捨得就這樣廢了顧遠東?”李紹林笑得很得意。最後的贏家還是他,就算顧遠東,也不是他的對手。
成麗華複雜地嘆口氣,道:“留他一條命,還有用。”
“這是自然。”李紹林帶著幾分惡毒的快意,匆匆忙忙走在前頭,來到小樓的小屋。
一進門,就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李紹林頓時停住腳步。
“怎麼啦?”成麗華在李紹林身後停下腳步,暗暗握緊手裡的槍,對準了李紹林的後背。
李紹林沒有回頭,聲音顫抖地道:“……完了……他跑了……”
成麗華一驚,忙把手裡的槍又藏到腰間,快步走上前來。
屋子裡的鐵齒窗欞被拉得歪七八扭。
靠牆的榻上,她沒有看見自己想看見的香豔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