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直接廢除這部法律。”《國會程式法》如果被判定非法,那李紹林的大總統位置,當然也就非法了。
顧遠東他們手裡雖然有兵,可是此時師出無名。就算能強行將京城攻下來,也會成為眾矢之的。再說,江北成家軍和江南夏家軍,以及李紹林的李家軍統統聯合起來的話,顧遠東不覺得自己有勝算。——最多能夠兩敗俱傷,大家同歸於盡。不過如果那就是結果,就沒有什麼拼命的必要了。
軍隊是拿來做底氣,維持希望的。如果要同歸於盡,除非是像九年前大齊朝滅國的情形還差不多。
現在,卻不合人心所向。
齊意欣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不過,以她的見識,她真不覺得上官輝的那些法律專家,能從《國會程式法》裡面找到什麼違憲的地方。
因為這種程式法,齊意欣在她的前世,見得很多。而且那些程式法都是被數百年的政治風雲檢驗過的,基本上不會跟新朝現在的憲法相違背。——因為現在新朝的憲法,也是跟齊意欣前世那個時代,憲政精神萌芽時期的情形一模一樣。
這也正是齊意欣佩服成麗華的地方。成麗華的這個提議,真的是有劃時代意義。
不過,齊意欣從來也沒有低估過這個時代本土人的能力,所以沒有太多的驚訝。
比如她二叔齊二老爺,不也正是靠著他自己的經驗和智慧,提出了“百貨公司”這一創意商機?
不是每一次劃時代的進步,都是穿越者推動的。
歷史有自己發展的軌道和痕跡。如果穿越者真的發揮作用,一定是順應歷史潮流,而不是逆潮流而動。
逆天這種東西,喊起來特別悲壯。可是真正做起來,你就會發現,所謂的“逆天”,也是在天意,或者歷史潮流計劃之中的。天意讓你逆,你才能成功地“逆”。
不是人定勝天,而是天意弄人。
顧遠東和上官輝覺得焦慮,也是情有可原。
他們是現世的人,身在局中,就不容易看清楚未來的走向,所以要破局,就很困難。也許假以時日,上官輝和顧遠東他們終於能想到正確的破局方法。可問題是,他們的時間不多了。在現在這個時候,時間就是生命。他們慢一天反擊,就會讓對方多一天喘息,並且多一天來對他們的利益進行蠶食和鯨吞。
他們等不起。
齊意欣看得出來,顧遠東和上官輝都十分著急。
她很想幫他們,而且湊巧,她正好能夠幫他們。
如果這個時代還能有人比成麗華更懂這些程式法和憲政精神的涵義,除了齊意欣,不會有別人。
而且齊意欣站在前人智慧的肩膀上,就能比成麗華看得更高更遠。
可能這也是為什麼,她們會成為致命對手的原因吧……
齊意欣默默地想著,將手指在炕桌上來回敲擊,叮叮咚咚的聲音敲得顧遠東都有些煩躁。
顧遠東傾身上前,握住齊意欣的手,淡淡地道:“你身子還沒好完全,就不要再費腦子了。”以為齊意欣在冥思苦想對策。
齊意欣笑了笑,伸開手掌,和顧遠東的大手比劃著大小,低聲道:“你要有準備,上官大少那邊,未必能查出什麼子醜寅卯。”暗示上官大少的法律專家們,不會找出《國會程式法》違憲的地方。
顧遠東的眉頭深深地擰起來,沉吟道:“……那些人,都是上官家的心腹精銳,最擅長就是……打文字官司。”似乎不信齊意欣說的話。
齊意欣一雙明眸靈活地轉了一圈,轉過身去,伸手將顧遠東緊蹙的眉間壓平,“如果他們就是沒有查出來呢?——你打算怎麼做?”
顧遠東面色微沉,“如果真的沒有錯漏,只怪我們晚走一步,沒有料到他們的奇兵。——也就只有受著,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