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戲。
“你要怎麼交待?”齊意欣追著不放。
顧遠南笑了笑,撫著自己被打腫的面頰,對顧遠東道:“我跟祖母說了,我要出家為尼,一輩子為爹爹、母親、大姐和二哥誦經祈福,為我生母造的孽贖罪,保佑我顧家昌盛繁榮,也保佑二哥能夠心想事成,更上一層樓!”
齊意欣吃了一驚,不待顧遠東接話,已經蹙起眉頭搖頭道:“出家這種事,怎麼能亂說?——祖母怎會讓你做這種事,定是你亂說話,臨時編出來的。”
顧遠南微微一笑:“不信?你可以親自去問祖母。——祖母把小佛堂都收拾出來,以後會作為我出家修行的地方。你們放心,我不會戴發修行。我今日過來,一是要見見二哥,把話說清楚。二是想請嫂嫂給我請個師父回來剃度。”
顧遠東和齊意欣都有些意外。
齊意欣首先反應過來,依然不同意顧遠南的說法:“既然要出家,就要住到廟裡去才是。家裡的小佛堂哪裡夠讓你出家的?如果住在家裡的小佛堂就算出家,那這個出家跟不出家,又有什麼兩樣?你何苦要費盡心思往我和你二哥身上潑髒水?”
顧遠南瞠目結舌。這條計策,她想了好久,只覺得以顧遠東恨她的程度,一定會一口答應,讓她在小佛堂出家。只要顧遠東答應這一點,以後就必不會趕她出去。而她只要待在顧家,就能以圖後事。——只要祖母能幫她,她就一定會有機可乘。
顧遠南知道,自己的生母小趙姨娘,當年也是等了很多年,才遂心願的。對她來說,也許要等更長時間,可是她不在乎。只要最後能達成自己的目的,就是等再多年她也心甘情願。
她現在唯一的目的,就是要繼續留在顧家,一輩子都不要被趕出去。
來日方長,二哥肯定對齊意欣有玩膩的那一天,到時候,就是該輪到自己上場了……
可是齊意欣卻一口推脫出去,不許她在家裡小佛堂出家!
顧遠南面色一沉,大聲道:“我就算剪了頭髮做姑子,也是顧家小姐,理當在家裡修佛,你為何一定要趕我出去?難道還是想將我們姐弟趕出去,你好獨霸我們顧家的家產?”
齊意欣跟顧遠南說了半天話,肚子更餓,也頗有些不耐煩,便直言道:“你這話簡直是其心可誅!——這個家,本來就是督軍和喵姐的,跟你們姐弟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憑什麼說我們獨霸顧家的家產?”
顧遠南捂著臉,不忿地看著齊意欣,冷笑道:“原來如此。真的是為了家產。——現在就說跟我們姐弟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才明白當初為何要將我們姐弟送往外洋,後來又瞞著我們將爹爹偷偷下葬。說來說去,就是為了那點子銀子。也就是你這個商家之女,才把銀子看得這樣重,我卻不放在眼裡!”
齊意欣不再跟她呱噪,對著外面揚聲叫道:“蒙頂,準備熱水,還有早飯!”
蒙頂應聲而入,進來給齊意欣和顧遠東行禮。
齊意欣還沒有來得及發話,顧遠東已經冷冷地道:“蒙頂,你是怎麼當差的,什麼阿貓阿狗都往屋裡放,你是瞎了眼嗎?”
蒙頂趕緊跪了下來,給顧遠東和齊意欣賠禮道:“督軍、少夫人,都是奴婢的錯。遠南小姐氣勢洶洶,完全不聽勸告。奴婢不敢對主子動手,所以才讓遠南小姐闖入內室。”
齊意欣忙將蒙頂親自扶起來,道:“不是你的錯。你只是一個下人,有顧慮是應該的。不過,遠南今日犯的錯太多,一定要按家法處罰。你去準備一下,等會兒讓人拿了條凳和繩子,還有板子,去老夫人的院子裡等著。遠南這三十打板,是非打不可。”
顧遠南“啊”地大叫一聲,聲音更加尖利:“三十大板!——你難道要把我逼死才算數?”
顧遠東淡淡地道:“不打板子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