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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頂是個急性子,顧不得放下手裡正在收拾的衣裳,隔著半間屋子叫道:“宋大夫給我們一些方子吧?最好是藥性大一些。小欣出了這麼多血,不用些好點的方子,恐怕難補起來啊!”
宋大夫走到桌邊收拾自己的藥箱,一邊笑著道:“烏雞湯就不錯。”
“不!不行!我們……小欣,不喝烏雞湯!”眉尖一口回絕,來到宋大夫跟前,有些焦急地道:“除了烏雞湯,還有沒有別的補血藥膳?”
宋大夫詫異地回頭看眉尖,又瞥了一眼蒙頂,見她也是連連搖頭,甚是奇怪,撓了撓頭,道:“如果不喜歡烏雞湯,就做當歸補血羹吧。”
“當歸也不行。”眉尖再一次斬釘截鐵地道。
宋大夫不滿地往床上沉睡的齊意欣掃了一眼,嘀咕道:“真是難伺候,這不吃那不吃的,也不知道二少看上她什麼了……”
“宋大夫!”蒙頂耳朵尖,聽見了宋大夫的嘀咕,很是不滿。
眉尖想了想,對宋大夫笑著解釋:“我們小欣本來就脾性熱,烏雞湯和當歸補血羹都是熱性,恐小欣受不了。還望宋大夫給些既補血,又平順的方子,好讓我們仔細給小欣調養身子。”
宋大夫聽了眉尖的話,倏然想起了齊意欣胸部的腫塊,便對眉尖招了招手,讓眉尖走過來些,低頭輕聲問道:“她……胸部的硬塊,如今怎樣了?好些了沒有?”
眉尖的臉唰地一下子就紅了,兩隻眼睛四處亂看,就是不敢看宋大夫的臉,也不說話。
宋大夫一著急,聲音就高了些:“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有病就得治!我跟你說,若是還沒有改善,她會有性命之憂!——比她現在的槍傷嚴重多了……”
蒙頂嚇得趕緊放下手邊正在收拾的衣裳,快步走到宋大夫跟前,如竹筒倒豆子一樣說道:“齊家大少爺給做了一些丸藥,一直在吃呢。前些天……前些天……,小欣說……已經沒有了。”雖然也是羞紅了臉,倒是說得清清楚楚。
宋大夫松了一口氣,追問道:“真的是硬塊都沒有了?你摸過?”
蒙頂脾氣上來,兩眼一瞪,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宋大夫的鼻子,道:“宋大夫,我敬你是大夫,才跟你說這麼多!——你說話注意點兒!就算小欣是丫鬟,也不能隨便給人亂摸的!”
眉尖囧得大聲咳嗽,一手在下面使勁拉蒙頂的衣裳。
蒙頂不耐煩,拍了眉尖的手,道:“你拉我衣裳做什麼?”
眉尖更囧,恨不得躲得遠遠的,裝作不認識蒙頂。
宋大夫是醫者父母心,根本就沒有想到別處。此時被蒙頂一說,好像也覺得有些不妥,訕笑著對蒙頂拱手道:“蒙頂姐姐莫怪,是我說錯了,沒有考慮周全。”
蒙頂不過是個丫鬟,剛才是一時氣急,才忘了分寸。沒想到宋大夫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向她道歉,立時不好意思起來,兩手束在腰間,對宋大夫行了禮,低聲道:“蒙頂不敢當。剛才是蒙頂僭越了,還望宋大夫海涵。”又苦苦哀求,請宋大夫給開幾個平和補氣血的方子。
宋大夫過意不去,坐了下來,讓她們拿來紙筆,提筆寫了幾個中順平和補氣血的方子,道:“這幾個方子應該是無礙的,還能中和她的血熱。”又安慰這兩個忠心耿耿的丫鬟,道:“這件事也急不得,總要慢慢調養。養個一年半載的,才有些效用。”
眉尖和蒙頂如獲至寶地將方子收了起來,對著宋大夫又行了大禮。
這邊顧遠東去找康有才和方全,結果他們都出去了,不在屋子裡,只好折返回來。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蒙頂在說“……不能隨便給人亂摸”,想起齊意欣身姿的妖嬈柔軟,顧遠東心裡一蕩,從未近過女色的身體,居然起了一絲反應。
顧遠東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