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嘴:“你別妹妹、妹妹的,你正經的妹妹在西院裡住著呢……”
上官夫人立時厲聲呵止上官銘:“銘兒,再胡說八道,回去家法伺候!”
上官家家風嚴謹,偏生兒子又多,不像女兒需要顧忌三分,所以管起孩子就跟審賊似地,從不容情。
上官銘打了個寒戰,不敢再說話,呆呆地看著躺在長榻上的齊意欣。
顧夫人神色未變,只是笑著對上官銘道:“銘兒,不是顧姨說句偏心的話。論對三丫頭的好,你確實趕不上你東子哥。你東子哥,是連自己的媳婦兒都要排在三丫頭後頭的。”
上官銘嘟噥著還嘴:“他哪來的媳婦?——人家不是都躲到外洋去了,還要跟他退婚來著……”
“上官銘!你皮癢了是不是?!”上官夫人怒喝一聲,已是滿臉通紅。
上官夫人知道剛才上官銘說錯了話,十分愧疚,拉著顧夫人的手道:“妹妹,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訓他。他也大了,就要娶媳婦的人了,還這樣著三不著倆,真應該讓他大哥好好教訓他一頓才是。”
上官銘的大哥上官輝,只比顧遠東大兩歲,卻是真正的青年才俊,如今在京城裡任政務總長,政務外交一把抓,也是上官銘除了自己的爹以外,最害怕的人。
顧遠東卻一點也不以為忤,對上官銘笑道:“七少,你幫著勸勸你顧姨,讓她同意我退親吧。——我都老大不小了,還不成親,人家都以為我有毛病……”
說得顧夫人都忍不住笑了,笑罵了一聲“貧嘴”,便將顧遠東和上官銘都趕出了暖閣,吩咐道:“去外面守著,我和你簡伯母要一起給三丫頭擦擦身子,換身衣裳。——剛才又出了一身的汗。”
顧遠東和上官銘出了暖閣,走到外屋的迴廊裡,各自燃起了一根菸,看著黑沉沉的夜空,都沉默了下來。
暖閣裡面,顧夫人的大丫鬟綠茶用大銅盆打了溫水過來,奉上雪白的毛巾,讓顧夫人和上官夫人一起給齊意欣擦身子。
兩人小心翼翼地解開齊意欣的中衣,幫她拭了汗,又拿了一套細棉布中衣,給齊意欣換上。
齊意欣剛送過來的時候,顧夫人已經親自給她裡外都換過衣裳了,此時悄悄對上官夫人道:“三丫頭還好,沒有被人佔便宜……”
上官夫人知道顧夫人是什麼意思,搖著頭嘆息道:“就算她被人佔了便宜,我也不會介意。——又不是她的錯,我心疼都來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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