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走後,強尼又是一陣罵罵咧咧,卻不忘對眼前的美食大快朵頤,至少能吃飽一天就不能餓著自己。
沈雨澤勉強吃了兩口就覺得嗓子疼得受不了,先回屋去休息了。
由於被掐的後遺症,他幾天沒法開口說話,幾人本想跟他打聽一下那天比賽的細節,但見他聲音都發布出來,也都作罷了。
昏昏沉沉地躺了數日,沈雨澤也連著做了幾天噩夢,夢裡全是那天比賽的場景。
他夢見尤力把他一個人拋下,夢見自己四處找不到米,急得團團轉……
這天深夜,沈雨澤還夢見瑪爾撲過來掐他,愷就站在不遠處,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他艱難地開口向愷求救,叫他“哥”,愷卻無動於衷地扭頭就走。
沈雨澤驚醒後心有餘悸,抱著膝蓋坐在床上,眼角溼潤,滿頭大汗。
大腦鈍鈍的,他已經分不清什麼是真實的記憶,什麼是夢境。
沈雨澤甩甩頭,想出去散散心,不料開了門,發現傑也在外面。
“……你還沒睡?”沈雨澤的嗓音還有一點沙啞。
“嗯。”傑簡潔地回了一個字,就扭過頭去繼續看透明牆壁外的那扇大窗。
沈雨澤走過去,和他一起席地而坐,忍不住問:“你會做夢嗎?”
傑瞄了他一眼:“很少。”
沈雨澤:“很少表示還是有的吧?”
傑:“嗯。”
沈雨澤:“你一般會夢見什麼?”
傑:“殺人。”
沈雨澤:“……”
“殺很多的人,”傑垂頭看向自己的手,握了握拳頭,道,“滿手是血,然後就醒了。”
沈雨澤聽得有些心驚肉跳,難道傑以前是個殺人犯?他很快聯想到一個關鍵點,問道:“殺什麼樣的人?”
傑:“各種各樣都有。”
沈雨澤見他沒明白自己的問題,解釋道:“我是說,你殺人的時候,周邊環境是怎麼樣的,和我們現在所在的環境差不多嗎?有沒有什麼參照物,比如植物,或者建築物。”
傑愣住了:“什麼意思?”
沈雨澤:“簡單說吧,你有沒有懷疑過,自己曾經是個巨人。”
傑皺起眉頭,仔細回憶夢的內容,但他想不起來了,他從來沒關注過那些細節。
“我不知道。”他說。
沈雨澤抬頭看向四周——埃文放置他們的房間。
“我有時候覺得,這樣的視角和環境讓我覺得很陌生,我覺得,我們本來不該是這個樣子的。”他低喃了一句,又垂下眼睛,道,“不過這種感覺沒什麼憑據,也可能是我的幻想吧。”
傑沒有接話,不過被沈雨澤一提醒,他倒是頭一次認真思考起這個問題。
兩人默默坐了一會兒,傑轉移話題問道:“你還想不想去那個地方?”
沈雨澤知道他指的是哪裡——佐伊斯的俱樂部。
“如果我說想去,你會不會覺得奇怪?”他想找機會接觸愷,確認自己的猜測。
傑:“不奇怪,我也是,只有埃文把我們帶出去,我們才有機會逃離。”
沈雨澤點點頭,這也是其中一個原因,看來傑和他一樣,並沒有放棄逃跑的念頭。
儘管佐伊斯的俱樂部很殘酷很可怕,但那裡有不少他們的同類,說不定他們還能找到想一起逃跑的盟友。
沈雨澤不知想到什麼,忽地又有些沮喪,他問傑:“你能不能教我打鬥?”
經過那次奪食比賽,沈雨澤明顯感覺到自己實力不行,幾次死裡逃生,似乎都是靠運氣,也難怪紅隊隊友們一開始看扁自己。
但他清楚,幸運女神不會永遠眷顧自己,再這樣下去,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