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額頭的青筋一凸一凸,他惡狠狠開口:“你可真是送了我一份大禮啊,你是不是準備著明天離開,要送我個永別和離婚協議?!你到底有沒有心,一定要這樣噁心人?!”
他是恨不得現在就把沈遇拆骨入腹,把他吞到身體裡,讓的他骨血都與自己融合,想看看他到底是什麼心思什麼心理。
被戳穿了心思的沈遇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溫平生,這一切本來都該是明天說的,現在他根本就沒有準備。
溫平生又這樣暴怒,讓他連狡辯或者解釋的機會都沒有,沈遇嘴唇翕動,張了張口,什麼都說不出來。
自己要離開也是既定的事實,又有什麼可辯解,難道辯解了就不用離開了嗎?
溫平生嫌惡他,人人嫌惡他,只有家人在愛他在等他,沈遇現在只剩下了好好照顧家人的念頭,已經不願意再像年輕時傻乎乎追求所謂的愛情跟理想。
他只想活在當下,照顧好身邊的人和事就好。
“你別想走了!”溫平生突然拿起那幾張紙,撕啦兩聲離婚協議就變得粉碎,溫平生一揚手,就是滿地的白色紙屑,跟雪一樣嘩嘩往下落,掉到溫平生肩膀上,沈遇的頭髮上。
沈遇呆住,溫平生又要拖著他的行李箱往外走。
沈遇立馬起身去攔,但是奈何自己力量不如人,差不多也成了被拖著走。
行李箱被扔到陽臺上,溫平生跺了下腳,從口袋裡摸出了火機,點著,扔過去。
眼看著火星子泛起,沈遇想要去撲滅,又被溫平生拽住了胳膊,只能眼睜睜看著火勢變大。
布料的箱子很快被點燃,連帶著裡面為數不多的東西和衣服,一同燃燒化為灰燼,什麼都不再剩下。
有什麼坍塌撕裂開來,沈遇望向溫平生,試圖從他眼裡看出什麼,可是溫平生連一個眼神都不屑於給他,直到最後才施捨般瞄了他一眼。
“沈遇,我不會再給你偷東西的機會了。”
他俯下身子湊到沈遇耳邊,像是惡魔呢喃,低沉又惡劣開口:“盜竊也是可以判刑的,沈遇,這是你 籠中鳥
車子一路向前,駛往北郊一處較偏僻的高檔住宅區。
那裡風景秀美,地廣人稀,坐落著幾座豪宅別墅。有水景和常青的綠化植被,空氣質量很好。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太冷清,基本就是發生個什麼事都沒人能發現,死個人十天半個月都不一定有人會知道的程度。
沈遇感受到了害怕,他想要開啟車門,想要跳車,想知道溫平生到底要做什麼,可是根本就得不到回應,自己也被禁錮著連動彈都不行。
溫平生看著身旁人的躲避,知道他慌了,卻還是以最強硬的姿態限制著他,將他牢牢掌控在掌心中。
宋助手車開得快,沈遇精神高度緊張。
平時坐車再長的路程也毫無感覺,此時卻有一些眩暈想吐,但只能忍著。
大概一兩個小時後車子才停,沈遇被溫平生拖拽下來。
太久沒人清理的院子裡積留了不少枯枝落葉,沈遇光著腳踩在上面,本來已經緩和了不少的腳又被硌的疼痛,還有些鋒利的石子劃傷了他的腳,甚至扎到肉裡,鮮血直流。
沈遇一直在反抗溫平生,溫平生惱怒至極,臉色扭曲得不成樣子。
乾脆直接將人攬腿挎起,架在了肩膀上,態度固執的不容反抗。
陌生的地點,陌生的房間,幾乎是純灰色的冷色格調。
四周的擺設裝飾都尖銳不留一點暖意,四方整齊,工工整整,很有美學的流利感。可是又冰冷浸人,讓人在這裡感受不到一點菸火氣和溫暖氣。
沈遇被扔到房間裡,溫平生斷了他的網,將他禁錮在這裡,阻止了他和外界的一切溝通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