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理事後,他終究是要和他劃清界限,甩乾淨關係。
撐著疼痛和無力起來,沈遇想自己留在這還有什麼意義,自己不可能威脅得了溫平生,不過是賭一場罷了,而他註定是輸家。
沈遇拖著自己的雙腿進浴室清理了一番,離開時路過藥店想要去買支藥膏,但又轉念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錢包,咬咬牙說還是算了。
外邊兒變天了,本來太陽高照的晴朗天氣被烏雲密佈所替代,黑雲壓城,風雨欲來。
沈遇回到自己暫住的房子,伸手去開燈,結果燈泡閃了幾下就又熄滅了,屋裡的東西也散發著潮溼黴味。
這已經見怪不怪了。這裡的房間背光,又接近廢水廠,陰暗潮溼,牆皮脫落,電路老化的更是厲害,一下雨就要跳閘,平日裡去除不了的黴味此時也更加濃郁。
儘管房間破爛成這樣,房東還是告訴他趕緊交房租,不然攆他出去。
沈遇無奈,自己全身上下就沒多少錢,窮的當啷響,能找到個地方住就已經算不錯了。誰叫他當初傻啦吧唧毫無保留地把所有股份給了溫平生呢?
他太信任溫平生了,以至於自己都沒有多攢一點積蓄,掙的錢也都貼補了家用。現在光是和溫平生打官司請的律師就散盡了他一身錢財。
料外人誰也想不到,沈家和溫家都是有名的大戶人家,可他沈遇偏偏是遊離兩者之外的,沈家對他失望斷絕關係,溫家對他掃地出門,他身上沒有一絲一毫來自哪一家的錢,他也不過是佔個姓氏而已。
不過眼下不一樣了,現在是兩者他都脫不了干係,舉步維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