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得及激動,就突然被狠狠掐了一下後脖頸,攔住了要起身的動作,牢牢鎖在座位上。
脖頸後面一陣抽疼,沈遇倒吸了一口冷氣,想這幫人的力氣可真大,手下的繭子也磨人,拎他估計就跟拎小雞崽一樣吧。
這幫人不好惹,沈遇就只能放鬆了身體坐好,以防身後的人繼續掐他:“不至於看我看得這麼嚴實,不是說約我出來嗎,怎麼搞得像要綁架我。你別被騙了,他們沒有一個好人。”
“我看你才最不像好人。”本來是想著沈遇會鬧一鬧,會傷心至極,那麼自己就勸勸他逼他走。
結果現在倒是脫離軌道,自己還沒來得及勸他,這人反倒是過來勸她走了。
“你手上還帶著戒指呢?!”沈遇被按下那一刻手臂撐到了桌上,於是那枚戒指就暴露了出來,同時自己受過傷的手也受到了嘲諷:“好大一塊疤,好醜。連關節都是腫的,看起來好奇怪。”
在溫平生那她曾見過一樣的戒指,他問溫平生這是怎麼回事,溫平生只是笑笑,取下了戒指裝在口袋裡:“一個裝飾而已,沒什麼。”
她便以為真的沒什麼大礙,不過是隨便戴個戒指,就像她有時候為了好看也會戴一樣。
“謝謝,”沈遇反而不惱:“這是我為救人被車撞後來又受傷的落下的後遺症,我覺得挺好看的,是男人的榮耀。不像金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只盼著今後仰仗溫平生寵愛就能苟活……”
“大膽,怎麼說話呢,嘴巴放乾淨點!”身後又是一掐,這次是在胳膊上,不用想就知道袖子底下肯定是一片淤青。
沈遇悶哼一聲,臉上已經佈滿陰翳,卻還是淡定從容:“我嘴巴挺乾淨的,一句髒話都沒說,一個媽也沒問候。”
一時之間雙方都是明裡暗裡挑刺。
坐在對面的女人乾脆拿出了指甲銼摩挲指甲,翹著腿一副高冷尊貴的模樣。“別廢話了,我不喜歡跟人嚼嘴皮子,一個戒指而已嘛,取掉不就好了。”
“得令。”身後的壯漢收到命令直接動手取戒指。
沈遇既不反抗也不掙扎,只是固執的把手蜷成拳頭,不讓人強行開啟他的手。
那些人都是練家子出身,下手沒個輕重,沈遇又是什麼也不表現出來,從始至終微笑著注視對面的人。
直到眼眶變紅,雙目熾灼,手也顫抖紅腫起來,沈遇才終於被宣告失敗。
他的手指被一根根掰開,戒指被生生強行捋了下來。
金妍抬頭,正好迎上對坐的人目光,心裡也是咯噔一聲,莫名落下一拍。
這個男人一直都在笑,嘴角漾著淡淡笑意,明明很煎熬卻還在強撐著不倒下。
他微微滾動的喉結出賣了他,這是隻有情緒波動很大時,為了強行撐住不表現在外才會出現的情況。
“算了,感情這事不能強求你知道吧,那你幹嘛還纏著不走呢?你一定要拖著他,妨礙著他才行嗎,你圖他什麼?”
“我圖他錢,你又圖他什麼?”
金妍愣了愣,沒回話。
對啊,圖他什麼呢,一時之間有點想不起來。
不過過了一會她才想明白,自己看上的是溫平生的良好的經濟背景,豐富的生活經驗,成熟穩重的舉止行為,以及體貼細緻的責任心。
“行了,你開個價吧,你要多少錢。”
“我不要錢,”沈遇順了口氣:“我要你用你金家的勢力,把送我走。”
白玖留下的幫助還在,但是沈遇並不覺得白瓊像他哥一樣能做到,不覺得他能避開溫平生讓自己不被發現。
眼前這個人似乎可以利用一下。
“對了,他用的香水一直是烏木沉香的,不會改變,如果你聞到了其他味道,比如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