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沈遇也說了想讓溫平生走。但是溫平生不肯,沈遇沒辦法,宋終年就更不敢擅作主張了。
“沈先生,不然……讓老闆留在這裡吧。”他覺著今天這兩人是難以分開了。
溫平生那樣固執那樣霸道,直接攏著沈遇不讓人走,沈遇又拿意識不清醒的他沒辦法,於是只能僵持著局面,誰都不肯先妥協讓步。
“算了,我跟你們一起走吧,把他送回我再回來。”沈遇最終妥協。
他不想溫平生留下。
畢竟屋子就那麼大,雖說是三室兩廳,沈遇一間沈懷遠一間,還有一間被空下,但是沈遇並不想讓溫平生進來。
他怕溫平生一旦清醒了,他們就會控制不住的爭吵,這樣沈懷遠就會被打擾,也很有可能像上次一樣,為了他和溫平生再打起來,甚至殺紅了眼就直接拔刀。
宋終年點點頭,拉開了車門幫沈遇把溫平生扶進去。
沈遇百般無奈,只能陪溫平生一起坐進了車內。
一路上身旁的人也沒有老實多少。
似乎是怕沈遇跑掉,溫平生從上車開始就死死扣著他的手,直到最後停車到了他住的地方都沒鬆開。
“溫平生,你該回去了。”沈遇看著黑暗中若隱若現的別墅,拍了拍覆蓋在自己手背上的那隻大掌,“到了,下去吧。”
“我們一起回家。”
溫平生幼稚的可笑,沈遇勾了勾唇,還是沒能笑得出來。
“是你的家,”他放輕了語氣:“你到家了。”
“不對!是我們的。”溫平生拉著沈遇一起下車,他在前面搖搖晃晃走著,沈遇就在後面默默看他的背影。
眼前人的後背寬大,平白能給人帶來一絲安全感。他後腦勺的頭髮在風中簌動,腳下的每一步微顫輕晃,都讓他看起來少了些暴戾,多了些青稚和真誠。
就好像溫平生沒有步入而立,還是風華正茂的青年一樣,有著待人的赤誠,以及對人的真心。
沈遇不由有些感慨,覺得這人還是不清醒的時候好,少了些歲月沉澱的戾氣,反而沒了威勢和壓迫感,更容易讓人親近。
於是他暫時放棄了掙扎,任由溫平生拉著自己往別墅走去。
月光給他們腳下的道路鋪上一層銀毯,沈遇被溫平生牽著推門進去。燈光亮起,一地的狼藉瞬間就映入了眼瞼。
“溫平生,這是怎麼回事?”沈遇皺眉看向地面。
好好的卡門灰瓷磚上粘了一些灰黃色的泥垢。桌子上摞的檔案太高,以致於不少都滑下來掉在了地上。
沈遇大眼審視過去,發現只有桌角被空了出來,上面大亨亨扔著一瓶空酒瓶。
溫平生喝的一乾二淨,連一滴液體都沒有剩下。
“你到底喝了多少?”沈遇飽為驚詫。
40度左右的龍舌蘭烈酒,被溫平生全部大口悶下,好端端需要搭配其他飲品、或者小口細品的喝法被他這樣更改,不醉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