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覺到,自己似乎已經發洩過了。
一想到這個,他心裡就一陣一陣地難過,尤其是葉尋還這麼溫柔地和他說話,他就更覺得對不起葉尋、徹底沒臉見對方了。
就算是因為藥性,他也出軌了、和別人睡過了。
饒是這樣,他發現自己還是不願意放開葉尋的手,他真的又壞又自私。
書辭一邊自我厭棄,一邊忍不住攥緊了手裡葉尋的衣角,等待著對方的答覆。
那幾秒的時間格外漫長,直到他聽見了葉尋的嘆息聲。
“什麼也沒發生,如果你是誤會了藥性消退的原因,那是我幫你弄的。”
“就算真的有什麼,也沒關係。”
書辭一時之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心裡的缺口被人補上了,但心臟還是一抽一抽的,喜悅和感動多得過了載。
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人啊?
最先佔據書辭腦海的不是自己沒和其他人睡過,而是葉尋那聲沒關係。
他將原本拉扯著葉尋衣袖的手指漸漸鬆開,試探性用那隻手去攀附葉尋的肩膀,對方似乎把他的行為理解成了缺乏安全感,乾脆手臂一撈,直接把他抱進了懷裡。
“沒事了,”葉尋說:“gtgt
不要怕。”-
書辭體內的藥性應該還殘留了些許,抱了一會兒後,他整個人都很疲憊,眸子也半睜半閉。
看書辭都快睡著了,葉尋正準備放開他,書辭卻因為這個動作警覺地抬起頭,桃花眼一眨不眨望過來。
葉尋發現自己無恥地有感覺了。
“我洗個澡,”葉尋拍拍他的背:“一會兒回來。”
他需要把自己的思路理一理。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好像是國慶節那一次,書辭留下來幫他畫畫,見面時用那種讓人心軟的語氣說要對他好一點。
然後他開始做貓爪的專案,書辭時不時就會出現在他身邊。
對……那幾天出了事,書辭還不讓他長時間對著電腦。當時自己是怎麼想的?好像覺得挺有意思。
什麼都有意思。
他今晚打書辭的電話,本來是想問問書辭玩得開不開心、有沒有喝太多酒,沒想到恰好撞上了餘星澤。
他當時是真的有幾分失去理智了,見門鎖著,直接抬腳就踹,如果不是見書辭情況不對,他估計自己得把餘星澤弄成重傷。
能被牽動情緒到這種地步,他應該……真的是栽了。
那書辭呢?
葉尋在衛浴間裡,微微眯著眼。
因為剛發生不久,那些曖昧的記憶都很鮮活。
畫面、聲音、氣味。
他的喉結滾了滾,嗓子開始發癢。
突然就覺得很渴。
書辭對他應該是有好感的,就算沒那方面的意思,至少也把他當朋友。
既然都結婚了,稍微關心關心婚姻物件的生活情況、瞭解一下喜好和習慣,不過分?
憑他們現在的關係,平時上下課一起走、約出去玩個三四天,好像也不算過分?玩的時候要是因為酒店房間緊缺,只能住一個房間、睡一張床、甚至蓋一床被子,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不是都快十二月了?半晴半雪,泡溫泉是最合適的。
溫泉本來就容易泡得人頭昏腦漲的,他要是做了什麼荒唐事,比如不小心把書辭的腰帶扯鬆了、或者手摸了什麼地方……
葉尋閉了閉眼,任由自己的思維一路往沒皮沒臉的方向發散。
書辭似乎挺招人喜歡的。
不說餘星澤這種,以前在攝影社,他還記得社團活動時好幾個人跟書辭告過白,他以前不留心這些都能撞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