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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嗎魔法師大人?”獵人的哥哥大聲說,“其實我弟弟還有點不舒服,要不要您再給他看看?”
顧箋耐心詢問:“還有哪裡?”
獵人哥哥的手肘捅了自己弟弟一下。
獵人弟弟臉更紅了,看看顧箋的臉,又飛快移開目光,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就是,就是,頭……還有腿……”
“嗨呀!”獵人哥哥一臉恨鐵不成鋼,“他可能是剛剛流了點血,還有點虛,要不然魔法師大人您到我們那裡坐坐,慢慢給他治療一下?”
顧箋倒是沒什麼意見,獵人弟弟頓時又興奮又侷促,都要手舞足蹈了。
就在這時,他的視線終於掃到一旁的伊洛斯。
那雙燦金的眼眸,深如不見底的可怕寒淵。
獵人兄弟:“……”
獵人兄弟雙雙色變,“嗷”地大叫一聲,撒腿就跑。
看那架勢,好像身後有一萬隻魔獸在追著他們咬。
顧箋:“?”
他轉向身邊的伊洛斯。
伊洛斯似乎一直在看著他,見他的目光投過來,眨巴眨巴眼睛。
顧箋:乖乖的。
他說:“他們怎麼了?”
“不知道,”伊洛斯悠悠地說,“不過,這麼活蹦亂跳,應該也不用哥哥治療了。”
顧箋想想也是。
他再回頭,不遠處,安雅興奮在小本子上奮筆疾書,旁邊的妲妮爾看得兩眼放光。
顧箋欣慰:真是喜歡學習啊。
比某隻小精靈好多了。
——
兩天後,部落的祭祀典禮開始。
作為部落裡十分受歡迎的客人,顧箋伊洛斯還有安雅都得到了圍觀祭祀的允許。
傳承千年的祭祀,儀式複雜而盛大,從白天一直持續到傍晚,黃昏的森林,赤紅色的落日餘暉之下,妲妮爾,這位年輕的少女祭司一身盛裝,踏上祭祀高臺,雙手合十,虔誠地低頭祈禱。
“這是 誤會了什麼?
面前的伊洛斯一臉笑意, 就這麼目不轉睛地看著顧箋,似乎,在等待他的回應。
彷彿被那視線燙到, 顧箋垂下眼睫。
……難道,難道這隻小龍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 起了什麼誤會?
還是說, 他依然不覺得這個舉動有什麼特殊的意味, 只是想,所以就這麼做了?
顧箋沉默了。
該不會……他真的把這隻小龍教歪了吧。
好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隻單單純純的小龍, 就往奇奇怪怪的方向發展了。
雖然這隻小龍有時候會有點危險,但那也只是對別人危險,他原本以為有他在, 這隻小龍就不會去嚯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