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子裡端起熱酒杯, “雪山上的確有座光明神廟, 但是,那已經是幾百年前的傳聞了。”
“聽說數百年前,北境雪山上發生了一場從未有過的大雪崩,那之後, 神廟被掩埋, 再也不見蹤影。”
“聖雪蓮花與普通的雪蓮花不同,因為只開在神廟附近, 所以浸染了光明神力——你要找到那種花,就必須找到失落了幾百年的神廟。”
普普:“啊?那這個任務豈不是很困難?”
伊洛斯並不氣餒:“只要我去做, 就不怕困難。”
“說得好!”維德晃晃酒杯, 飄出一股醇厚的酒香, “這一個月你們就留在這裡,等到風雪停了,我們再給你們準備上山的東西。”
伊洛斯:“多謝。”
餐桌上首,亞克托爾的家主克勞伯咳嗽一聲,盯著自己兒子手裡的酒杯。
維德恍若無覺,喝了一口。
克勞伯咳嗽得更大聲了。
“都咳嗽了,”賽琳娜幽幽地說,“喝點牛奶吧。”
克勞伯:“不喝!”
他摔了刀叉,哼地扭過臉去,賽琳娜和維德都神色如常,該吃吃該喝喝。
顧箋嘴角微揚,目光轉到伊洛斯身上,略微沉思。
果然,伊洛斯的學院任務,的確出了點問題。
感覺到顧箋在看自己,伊洛斯立刻回望過來,龍瞳一眨不眨。
“首席閣下。”
聽見有人喊自己,顧箋轉過目光。
克勞伯磨挲雙掌,嘿嘿一笑,:“我有一個幼子,在魔法上有些天賦,不知道……咳咳,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指點一下他。”
顧箋:“這是小事,沒有問題。”
“哈哈!真是乾脆!”克勞伯端起賽琳娜剛剛塞給他的酒杯,“敬你一杯!”
他喝了一口,勃然色變:“嗯?!怎麼是清水!”
“還想喝酒,想得美。”賽琳娜幽幽地說,“不知道哪個人上週還躺床上咳嗽。”
克勞伯:“我沒病!我早好了!”
維德:“您老人家還是歇著吧,真想不到居然會有人因為釣不到魚自己跳進冰洞裡,魚沒撈上來自己還躺了。”
賽琳娜:“天天釣魚,天天釣不到一條魚。”
克勞伯:“胡說什麼!釣魚這種事情……沒釣上來是常有的!魚不咬鉤,又不是我的問題,是魚的問題!”
接著便是一堆難懂的話,什麼“今天沒釣上來不代表明天釣不上來”,什麼“釣魚亦有騎士之道”,引得眾人哈哈大笑起來,餐廳裡充滿快活的空氣。
晚餐過後,維德帶顧箋幾人來到給他們安排的房間,說:“如果需要點心或者額外的晚餐,可以隨時吩咐廚房。”
顧箋:“好,謝謝。”
房間裡,伊洛斯拉拉他的手:“伊閣,你之前在想什麼?”
顧箋:“在想那個學院任務。”
“伊閣在擔心嗎?”伊洛斯說,“不用擔心,我一定能完成。”
“我向你保證。”
顧箋笑了起來,以前都是他對這隻小龍說不用擔心,現在,輪到少年對他說了。
“我不擔心,”顧箋說,“不過,你一定要小心,或許……雪山之上,還會有更危險的存在。”
“比魔獸,比微縮深淵都更危險。”
伊洛斯:“我知道。”
顧箋明白,這隻少年確實將他的囑咐記住了。
“去休息吧。”
揉揉少年腦袋,顧箋向自己房間走去。
伊洛斯跟在他身後。
顧箋回頭:“怎麼了?”
伊洛斯眨眨眼:“伊閣會冷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