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地也有些心虛,可是直到用膳時,都不見衛烜問她關於火藥的事情,便知道他對自己有一種無條件的信任,連問都沒問一句,害她原本準備好的藉口都用不上了。
衛烜用完晚膳後,便親自去接見了謝管事和那名從莊子裡帶來的工匠。
外院的事情是男人的事,阿菀縱使有什麼想法,也不想去挑戰世人的眼光,將事情丟給衛烜後,她便安份地在家裡養孩子,順便和陽城、京城通訊。
陽城那邊,孟妡一舉得男,在沈家可金貴了,沈二夫人幾乎將這兒媳婦當成親女兒來看待,婆媳倆相得,聽說整日嘻嘻哈哈的,不像婆媳倒像母女,讓沈家的幾個男人頗為無奈。
有時候人的緣份便是這般奇怪,有些婆媳永遠和不來,有些是面和心不和,但也有像孟妡和沈二夫人這般相處得極容洽的,雖然在阿菀看來,孟妡和那位沈二夫人都是缺心眼的,才能如此相得。也因為這兩女人都太缺心眼了,導致了沈家的男人心思頗為細膩,也算是個極端了。
阿菀時常和孟妡通訊,孟妡最愛將自己的日常點滴寫成厚厚的一沓信寄過來,讓阿菀對沈家的情況頗為了解。
這次康儀長公主夫妻帶了車禮物過去參加沈家二房長孫的滿月,給足了宋家人面子,讓孟妡也十分漲面子。因著沈家人和孟妡的熱情挽留,康儀長公主便決定在陽城多住幾天。
阿菀展開駙馬爹的信,看到駙馬爹在信上隱晦地提著他如何想念小長極,叮囑她要怎麼照顧小長極時,阿菀忍不住抿嘴微笑,心裡明白在陽城多留幾天的決定怕是公主娘決定的,駙馬爹離不得外孫早就歸心似箭了,可惜公主娘要給孟妡撐面子,打算多留個把日子。
相比於陽城那些讓人忍不住微笑的點點滴滴,京城的局勢才是讓阿菀心驚膽顫的,不由得擔心起京裡的人來,特別是宮中的太子夫妻。
從今年年初伊始,也不知道怎麼地,太子被文德帝連翻訓斥,連東宮皇后都沒能避開,被落了幾回面子。加之太后年紀大了,身體不好,精神一日比一日差,已經很少能左右皇帝的決定,和皇上說話的時間也不多,能庇護太子的時候不多。如此,使得整個偌大的皇宮裡,能在文德帝面前說得上話的人竟然沒一個。
太子被訓斥,在朝中越發的像透明人一般,不如少年時在朝堂上的活躍,連滿朝的文武大臣也彷彿感覺到了什麼,不敢為太子說話。若非還有一個太子的儲君封號在,眾人都覺得太子如今是被皇帝厭棄了。
隨著太子被厭棄,其他的皇子們卻開始在朝堂上活躍起來,其中尤其是以四皇子、七皇子、九皇子等最為活躍,五皇子、六皇子、八皇子也在暗中活動著。可以說,幾乎年長的皇子們都各有行動,更不用說後宮的女人。
雖未揭開了奪嫡的序幕,但是單單隻看上面輕描淡寫的資訊,也教人膽寒。
阿菀拿著京裡來的信,一時間十分擔心宮裡的孟妘的處境。
就在她看著京城來的信發呆時,路雲又捧了兩份信件過來,對她道:“世子妃,王府來信了。”
來的是瑞王妃親筆所寫的家書以及衛嫤寫給她的書信。
阿菀來明水城這兩年時間,每個月都京城王府有信件往來,大多是家書的多,瑞王妃時常進宮行走,會不經意間在家書裡提及幾句宮裡的事情,好教她心裡對後宮的勢力有個大概的概念,也不至於因為在邊境,對宮裡的事情兩眼一抹黑。
這次瑞王妃在信裡說了衛嫤的婚事。
衛嫤及笄後,瑞王妃便著手為她準備親事,先是讓瑞王去向太后請了個恩典,將唯一的嫡女封為郡主,接著便給她議親,最後定下的是承陽伯的嫡次子周拓。
阿菀覺得這承陽伯的嫡次子周拓莫名地有些熟悉,覺得好像在哪裡聽說過,這種聽說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