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觀地覺得這世界上的繼母都像瑞王妃和柳侍郎夫人一般明理,可也不要像個鬥雞一樣,總想將繼子繼女都趕盡殺絕。
所以,也不怨怪衛珠會想方設法地想要鬥倒繼母,只是過猶不及罷了。
見她嘆氣,衛烜自然明白為什麼,拍拍她的手,神色有些森冷,語氣卻很柔和,可惜阿菀正看著前方的宮燈沒有看到。
“各人有各人的緣法,你嘆氣再多也沒用,姑母和你對靖南郡王府的幾兄妹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再多便是過界了,反而不美。”他勸道,話說得極為漂亮,心裡卻巴不得阿菀遠離衛珺兄妹幾個。
可惜,這輩子的事情與上輩子背道而馳,使得人與人間的交往也不同了,根本沒什麼理由讓康儀長公主和阿菀遠著衛珺兄妹幾人。衛烜雖有辦法破壞兩家的交情,可是也擔心康儀長公主看出什麼,若是認為他是個心胸狹隘之輩,不值得託負,那就得不償失了。
雖然他自己不是什麼好人,可是總希望在岳父岳母眼裡自己是個好人,免得他們的態度影響到阿菀對他的看法。
“你說得對,可是……總有些可惜,珠兒還那麼小,便被移了性情。”阿菀端著蜜水抿了口,“我雖知道她已經變了,可總憐惜她自小沒了母親教養,忍不住想幫她一把。”
你憐惜她,當初誰又來憐惜你?
衛烜忍住那句質問,將她拉到懷裡摟著,心知這輩子的阿菀沒有經歷過,所以她方能如此坦然地與衛珺兄弟交好。可是,他仍是介懷上輩子,到底阿菀是如何心灰意冷之下,才會選擇死在新婚之夜。
那時候,雖然她的身體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拖不下去,可也可以選擇多拖幾天,總不至於就死在新婚之夜上讓靖南郡王府遭了笑話。
想到這裡,他又將她往懷裡按去,摟緊了一些,直到她快要透不過氣來,才將她放開一些,低頭蹭蹭她的唇,給她渡氣。
“行了,睡覺吧,明天開始還有好多事情忙呢。”阿菀忙拍拍他的背,省得又擦槍走火。
衛烜只得放開她,等丫鬟鋪好被後,夫妻倆躺到床上。
“對了,要先擦藥。”衛烜又起身,探手去床邊的小櫃子的抽屜裡取出一瓶藥。
阿菀滿臉黑線,這傢伙就不能不惦記這事情麼?
如果說昨晚阿菀差點鬧得他崩潰,今晚便輪到衛烜差點鬧得她崩潰了,果然是一報還一報,就看什麼時候還罷了。
在阿菀拒絕他給自己擦藥時,這廝振振有詞,“反正你身上我哪裡沒看過?我上藥細心,省得你粗心大意,不仔細。”
阿菀:“……”
分明就是巴不得她快點好,然後好行那事。
果然男人是縱不得的!
最後還是他摁著上了藥,等上完藥後,她滿臉通紅,他也俊臉薄紅,如飲了美酒一般,然後有些激動地緊緊地摟住她,在她耳邊道:“下次我一定小心點,不會再讓你傷著了……”若是傷著了,幾天不能行房事,太苦逼了。
阿菀深吸了口氣,拍拍他道:“睡覺!”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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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烜回來了,自然要去拜訪親朋好友,同時也帶阿菀回了趟岳父岳母家,好讓兩位老人家安心。
在公主府待了一天,被康儀長公主夫妻熱情款待一翻後,夫妻倆方踏著夕陽歸家。
衛烜惦記著事情,詢問道:“姑母還沒訊息麼?鬱大夫是不是不行啊?”
阿菀黑線道:“你還惦記著這事情?我看鬱大夫根本不精通這種事情!”
“總要讓他試試嘛,這樣也能給姑父姑母些事情做,免得他們沒事幹想要出京城遊歷四方,如今世道不好,他們出門在外沒個準信,咱們也會擔心。”說到這裡,衛烜又皺起眉頭,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