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羅曄頓時露出一副六月天喝了冰鎮酸梅湯一樣舒爽的神色來。
康儀長公主坐在一旁抿嘴笑看著女兒將丈夫哄得眉開眼笑,目光掃過去,發現女兒自從嫁人後,眉眼越發的舒展,整個人都透露出了以前未有的活潑生動來,心裡不禁欣慰又心酸。欣慰於她果然沒看錯衛烜,衛烜對阿菀的寵愛是捧在手心裡都怕摔了的那種;心酸於女兒已經是別人家的了,不能繼續看著她。
等那父女倆親親熱熱地開始討論起羅曄前天得到的一副前朝的畫卷時,康儀長公主終於出聲了,再不出聲,指不定女兒就要被丈夫拉去書房一起鑑賞了。
“好了,子策,你先前不是說要帶那副畫去與朋友共賞麼?再不出門天色就晚了。”
羅曄朝妻子展眉一笑,說道:“阿菀既然回來了,我和阿菀一起賞也是可以的,是不是,乖女兒?”
阿菀很想應和駙馬爹,可是公主娘今兒叫自己回來怕是要為了孟妡的親事,可不能真的陪駙馬爹窩在書房裡陪他鑑賞前朝古畫。而且聽他的話,便知道駙馬爹對於自己要回來是不知情的,阿菀自然也不會多嘴地揭穿。
“哪能這樣?”康儀長公主嗔道:“阿菀好不容易回來,我也有些體已話要和她說呢,待我說完了,咱們一家人一起賞也不遲。”
羅曄聽了更高興了,他生平頗好這些古董字畫等東西,若是妻子能和自己一起那真是夫妻情投意合、舉案齊眉,且妻子的鑑賞能力也是不錯的,可惜平時妻子沒太有空陪他一起賞,如今得了她的話,很高興地放行了,自己便先去了書房。
阿菀看著駙馬爹被公主娘一句話就哄得高高興興地走了,不禁崇拜地看著自家公主娘,真是將駙馬爹的心思捏得太準了,駙馬爹就像孫大聖一樣,這輩子休想翻出公主孃的手掌心了。
康儀長公主上前攜了女兒的手,對她笑道:“行啦,咱們先去你康平姨母家,等說了話就回來和你爹賞畫。”
阿菀朝她笑了笑,直接道:“阿孃是想要讓我去幫姨母探探阿妡的口風麼?”
康儀長公主怔了下,然後笑著點頭,摸摸她的臉,慈愛地道:“自是如此,恐怕你也猜到了吧,你姨母覺得定國公府的三公子不錯,想讓他做三女婿呢。”
“可是……若是阿妡嫁過去後,就要定居西北陽城了,姨母不會捨不得麼?”阿菀疑惑地問道,康平長公主最疼的便是小女兒了,真的捨得讓她遠嫁?而且若是遠嫁了,以後阿妡若是被欺負,他們鞭長莫及,也沒個給她撐腰的,屆時豈不是更難過?
康平長公主聽罷,嘆了口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阿妡她對京裡的公子哥兒看不上眼,總不能讓她一輩子待在家裡吧?你姨母雖然捨不得,可是那天看沈三公子的表現,是個優秀的,品貌皆是上乘,你姨母也想讓阿妡嫁個自己滿意的。況且,以孟家現在的情形來看,只要太子妃在,阿妡無論在何處,都不會受委屈。”
阿菀聽得點頭,確實,現在孟家有位太子妃,還有一位國公府長孫媳婦,已經不需要和誰聯姻了,孟妡的親事便多了很多選擇,就算遠嫁也無甚關係,而且遠離了京城,指不定還少些是非。
只要康平長公主能捨得就好。
“況且,也不是一輩子都待在陽城,等到定國公府下一輩成長起來後,選出賢能之人,便會換回他們,並不需要太擔心。”
阿菀想起了定國公府的奇怪規矩,心裡鬆了口氣,其實她也捨不得孟妡一輩子待在西北,如此也好。
到了康平長公主府時,康平長公主帶著柳清彤親自迎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