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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父母離開後,阿菀無力地趴在矮榻上,盯著那塊玉佩,又開始糾結起來。
難道她以後真的要和一個有血緣關係的熊孩子過一輩子?想想就覺得好糾結,過不了心裡的那坎啊!
腫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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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阿菀的糾結得要死,那邊跟著瑞王一起回去的衛烜面上平靜,實則心裡已經快要控制不住了。
他狠狠地掐了把手掌心,終於將那股亢奮的情緒壓下,維持面上的平靜。
進了船艙,瑞王轉身看向衛烜。
因為他的突然停步轉身,正在想事情的偽正太一個不察,差點撞到父親腿上,不由得伸手扯住他的袍擺穩住身體。
瑞王大手一探,便將兒子拎到面前來,對他道:“本王今日已如了你的意,以後給本王安份點,不然這親事隨時都退了,讓你沒地方哭去!”
這種話也只能嚇唬小孩子,衛烜並沒放在心上,說道:“言而無信非君子所為,父王應該不會做這等背信棄義之事。”
瑞王:“……”這熊兒子喲,不是從來不認真聽先生講課的麼?怎麼會懂這種大道理?
看他那一臉熊樣,瑞王想起這陣子被他天天糾纏折騰的事情,若不是嫡妃去世之前放心不下這兒子,他也保證過會好好地照顧他,哪裡容得他如此驕縱任性、就差爬到老子頭上撒野了?想起先前去提親時,康儀長公主的委婉拒絕,瑞王雖不致於生氣,卻也覺得有幾分被落了面子。
自從文德帝登基後,他已經好久沒有被人如此落面子了,雖然康儀是親妹妹,但是卻不怎麼熟悉,瑞王心裡也沒有什麼兄妹之情,若不是礙著這兒子非要壽安郡主當世子妃,他早就甩袖走人了,何必去試探一個小姑娘?
為了這個混賬東西,他的老臉都丟盡了。
“哼,本王自不是那等小人。不過,這親事只是本王私底下給你定的,若是宮裡的太后不同意,你欲如何?”
衛烜抿唇,眸中滑過寒意,面上卻傲然地道:“皇祖母最疼我了,定然會同意的。”
“哦,你讓她如何同意?”瑞王有趣地問,“難道又像以往那樣去她老人家面前撒潑打滾?”
“不告訴你,我會讓她老人家同意就是了。”衛烜朝他抬了抬下巴,一臉驕傲的模樣。
瑞王伸手在他腦袋上狠狠地揉了下,將他的頭髮都揉亂了,才哼了聲回了房。
衛烜也不理在他身上發洩脾氣的父親,他帶著路平回了自己的艙房,將伺候的丫鬟婆子等都轟出去,便坐到窗前的矮榻上開始想事情。
路平安靜地坐在一旁,見主子想事情不敢打擾,將袖子裡的啟蒙書拿出來開始認字。路平這陣子一直跟著世子,他雖然不知道世子為何對自己另眼相看,心裡卻明白這是他的機會,所以他一定要抓住。
看了一會兒後,路平抬頭看向盤腿坐在榻上的男孩,發現男孩白玉般可愛的臉蛋上浮現一種與年齡不符合的森冷,雖不知道是何故,可是卻發現他的眼神很不對勁,讓他莫名地生起些寒意,那一瞬間,彷彿連呼吸都輕了。
這段時間,只要世子從壽安郡主那兒回來後,他發現世子喜歡一個人安靜地坐著想事情。他不知道世子年紀小小又身份尊貴,到底有什麼事情可想的,可是那個時候,他臉上偶爾流露出來的神色總是讓他覺得很扭曲,有些駭人。
——孩子,你長大後就知道這叫蛇精病發作了。
這時,衛烜終於從自己的思緒中回神了,他看向路平,對他道:“去找嬤嬤要個帶鎖的盒子來。”
路平看了眼他手中的那塊玉佩,知道是用來裝這塊代表信物的玉佩,便點點頭出去了,過了一會兒,手上捧著一個鑲金雕花盒子回來。
衛烜將那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