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們將席上的長樂王抬起來。
白悅悅見到長樂王被幾個黃門又抱又抬的，忍不住擔心的多看了幾眼。
&ldo;你放心，他是朕的阿叔，除非他造反。否則朕是不會把他怎麼樣的。&rdo;
白悅悅回過頭看他，忍不住搓了下手臂。他方才說話的口吻，讓她渾身直冒雞皮疙瘩。
她眼角餘光見到黃門們把長樂王託抱出去。等到那幾個黃門走了之後，這裡就剩下了他們兩個。
那些比丘尼眼下不會也不敢到她這邊來。
&ldo;陛下怎麼生氣了?&rdo;她滿臉不解道，&ldo;不是說朝廷平亂大捷，陛下來找人喝酒的麼?&rdo;
&ldo;現在要發脾氣了?&rdo;她睨他。
她轉手拿起放在食案上的酒杯，自己把酒杯給倒滿，&ldo;那我再敬陛下一杯。&rdo;
元茂望著面前人臉上的笑，他神使鬼差的接過她遞過來的酒杯，一飲而盡，酒水的醇厚和甘甜在唇齒裡瀰漫。
&ldo;看，笑笑嘛。&rdo;白悅悅指了指自己的嘴角，結果聞到一股羊油的味道，趕緊把手放下來，衝著元茂笑。
&ldo;你和他，是怎麼回事?&rdo;元茂問。
白悅悅看他，元茂看向別處，他閉上眼，&ldo;你若是不想說……&rdo;
白悅悅拿過酒又給他倒上，&ldo;陛下不是都見到了麼。&rdo;
她對他一笑。元茂放在膝上的手收緊。
&ldo;陛下，這沒有什麼呀。&rdo;
白悅悅像是不明白他的怒意從何而來，&ldo;我被太后從宮裡趕出來了，現如今丟到這裡。但我一沒出家為尼。二來，我身上也沒有內命婦的封號。&rdo;
&ldo;自行嫁娶不是理所當然的麼?&rdo;
她每說一句話，就能見到元茂的臉色壞了一層。
&ldo;陛下不是喜歡聽實話麼，怎麼我說實話，陛下臉色又不好了。&rdo;
她笑盈盈的送上一杯酒，&ldo;陛下喝酒。&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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