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他進來那就是對她的恩賜。
給他說人話，他也不見得會聽得懂。
元茂坐了過來，兩人眼對眼沉默了好會，
&ldo;又不是我樂意看的。&rdo;到底是沒有憋住，她開口懟了回去。
&ldo;而且陛下那時候自己衣衫不整，我又不好蒙上眼。這不能怪在我的頭上。&rdo;她嘟囔道。
元茂看她，見她滿面的不悅，&ldo;朕是好心。&rdo;
&ldo;你可是在擔憂什麼?&rdo;
白悅悅一驚，看向他。
內殿裡的燈光昏暗，他半張臉都陷入在曖昧不明的光影裡。
&ldo;你怎麼知道?&rdo;
元茂笑了，&ldo;朕在宮裡長大，又見到了那麼多人，心裡想什麼，除非是那種喜怒不行於色的厲害人。想什麼並不難看出。&rdo;
白悅悅把自己臉上的驚訝收起來。
她沉默寡言不再說話了，躺下去拉過錦被。
&ldo;不和朕說?&rdo;
她乾脆把錦被全都拉過頭了，把整個腦袋都罩在了被子裡。
過了小會她又把罩著頭的被子拉下來，&ldo;陛下有沒有想過，到時候封生‐‐&rdo;
她話還沒說完，元茂捂住她的嘴，搖了搖頭，眼神看了一眼外面。
白悅悅入睡的時候不喜歡有宮人都守在面前，基本上內殿是沒有人在。
元茂放下手，&ldo;你方才那話，不要說出來，以後也不用再問。&rdo;
白悅悅點了點頭。
他把罩上她腦袋的錦被拉下來，&ldo;睡吧。&rdo;
&ldo;那陛下呢?&rdo;
元茂笑了笑，&ldo;我在這坐一會就走。&rdo;
或許是睡前喝的那碗安神藥起了作用，還是寢殿內放置的帳中香安撫人心。她開始的時候彆扭，後面竟然還真睡過去了。
元茂坐在一旁，仔細的看她。
前生他們親密無間，除了他在外打仗之外，幾乎日夜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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