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rdo;
為首的女官過來,滿臉的為難,&ldo;殿下,奴婢們……&rdo;
白悅悅抬抬手,指了下門口。
她以前知道身邊都是元茂的眼線,心裡也沒在意。但現在渾身上下都難受。
女官見著,只能遵命帶著宮人出去。
她自個在水裡泡了許久,等水差不多要涼了,人才出來。
元茂已經換了寢衣,坐在燭臺旁看公文。
白悅悅見到他看手裡公文看的入神。想起他這人愛的怕不是江山,至於女人,也不過是這上頭的點綴。
和他這種人談真心,要是他不記得上週目的也就罷了。若是記得,怕不是心裡想著她還能折騰出什麼玩意吧?
也是,看看她這個可惡的女人還能耍出什麼花樣。至於皇后之位,給了就給了,到時候他還能輕鬆收回去。
越想越有可能。
白悅悅一時間心緒複雜。
她就說,當初元茂怎麼對著她一往情深,就是不肯放手,哪怕頂著罵名都要把她給弄進宮。原來是為了報仇雪恨。
白悅悅知道這世上有男人天生有戴帽子的癖好,但這種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元茂。
她打算掉頭就走,找個地兒捂著胸口好好的傷心一會。玩個破遊戲竟然搞出這麼多事來。
才走兩步,元茂抬頭,&ldo;你去哪?&rdo;
&ldo;陛下不是在辦公務麼?怎麼知道我來了?&rdo;
元茂指了指自己的耳朵,&ldo;朕聽到你的足音,還有聞到你身上的香了。&rdo;
這話他含笑說的,白悅悅不由得臉頰上一陣發熱,她捂著臉,&ldo;陛下說這話太叫人難為情了。&rdo;
元茂看她緋紅的臉頰,笑的格外意味深長。眼神落到她的身上如有實質。
&ldo;都什麼做過了,阿悅還怕什麼?&rdo;
他話語裡帶著深濃的欲求。
&ldo;阿悅不用到別處去,&rdo;他看了一眼離自己不遠的坐床,示意她坐下。
他收回目光之後,又是一副正經的樣子。似乎方才的一切都是她的錯覺。
白悅悅以前的話早就過去坐著,不但能坐著,還能給他製造出不少的問題。她在元茂身邊待久了,也能從他的話語裡分出手中事務的輕重緩急。眼下他手裡的這樁應該不需要十萬火急,換她以前還能一腳伸到他袍服下面,弄得他想要集中注意都難。
現在她沒那個興致了,元茂要她留在這兒,她乖乖過去。宮人過來給她梳濕漉漉的頭髮。一直到頭髮都散在燻籠上烤乾了,她都是坐在那兒安安靜靜老老實實,安靜的讓元茂都有些詫異。
他看過去就見到她在坐床上坐著,長長的烏髮披散下來,被放在身後的燻爐上。她手臂壓著憑幾,雙目放空,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
&ldo;是不是玩的還不夠盡興?&rdo;元茂問。
他來山東,為了巡視這片至關重要的地方,拉攏當地大族。最重要的還是為了陳嘉而來。
現在陳嘉已經被他找到,也願意入仕。大族們對朝廷也紛紛表示忠心,這份忠心多少真情實意不好說。但他們已經明面上表態了,那麼該收手的時候就收手。
算下來,這麼一趟他想要達到的目的也都達到了,這次出巡山東可謂是圓滿。
&ldo;不是。&rdo;白悅悅道,她依然還是那副神遊天外的樣子,&ldo;回洛陽也好。&rdo;
回去了她才能更能想著該怎麼佈置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元茂聽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