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和帕子,醫官過來看了之後,送來了藥膏。
藥膏塗上傷處,升騰起一股清涼,和灼痛混在一起。
元茂坐在臥榻上,讓中常侍給自己上藥。
太后在害怕。
元茂的頭腦裡冒出這麼一個念頭。
閱歷不同,能看出的事也不同。前生少年的他,對太后很是忌憚。對她的棍棒更是有點恐懼。可是活過了那麼十幾年再看,一眼看出裡頭的本質。
太后此舉何嘗不是在恐懼。
恐懼她掌權的名不正言不順。恐懼於朝堂對她不利的變化,恐懼於她現如今已經不能從根本上撼動他。
真正動了他,一旦事發,場面沒那麼好收拾。只能這麼讓他受皮肉之苦來紓解她心內的恐懼和煩躁。
他前生掌權十幾年,對太后的耐心沒有那麼好了。權力原本就是臥榻不容他人酣睡的事。親生父子都這樣,更何況他們這樣的沒有半點血緣關係,也談不上養育之恩的母子?
原先他打算等太后和前生一樣,等她壽終正寢,他才接過她手中的權柄。
但如今沒那麼好的耐心去等了。
中常侍給他背後的傷處上了藥,將中單穿上。
白悅悅平日裡除了太和殿等地方不去之外,其餘的時候,他在哪裡她也就在哪裡。
說是她跟著,其實是他帶著去的。她偶爾看一些黃門們搜羅來的志怪奇聞,有時候逗鳥。似乎不管在哪兒她都能尋到自己喜歡的。
他看她自得其樂,似乎他自己也汲取到了她身上那股活氣。
但是現在,那股活氣已經沒有了。
他摘下他日常佩戴的一隻羊脂玉扳指,交給中常侍,&ldo;你想辦法把這個給她,就說她現在要耐心等待。&rdo;
羊脂玉扳指通體玉白,一點瑕疵都不見,看著就知道是難得的東西。
中常侍雙手接了過來,小心的道了一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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