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姑娘面前掏傢伙解決問題,那他寧願死。
今汐抬頭望望天,正午的日頭狠毒,塑膠操場蒸騰著陣陣熱流,就連風吹過來都是熱氣騰騰。
她摸出太陽傘他撐起了起來。
防紫外線的陽傘在他的臉上落下了一片清涼的陰翳,薄延喉結上下滾了滾,脖間也爬滿了汗珠流動的水痕。
“回去。”他嗓音壓得很低,終於肯開口了。
“沒事,我在這裡陪陪你。”今汐又從書包裡摸出一個巴掌大的行動式哆啦a夢小風扇,放到他的臉側,給他吹風。
薄延咧咧嘴:“你還真是全副武裝。”
“當然。”
沈平川平日裡怎樣悉心照顧她,她就怎樣照顧薄延,周到妥帖,無可挑剔。
沒多久,今汐撐傘的手臂便痠軟了,她又換左邊臂膀。
薄延看著她熱得紅撲撲的臉頰,心疼不已:“聽話,快回去。”
“你跟教官認個錯吧,我聽荊遲說,你們暑期有訓練,如果參加不了,就不能畢業。”
“跟你沒關係,不用管。”薄延面無表情,平視前方:“這是我自己的事。”
“薄延,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今汐撇撇嘴,咕噥說:“那我跟你道歉,我脾氣不太好,和沈平川吵架吵慣了,口不擇言,我從來沒有想把你和沈平川進行比較,你們都是我最愛的人。”
薄延的五臟六腑又絞了起來,良久,他壓下這股子心疼的勁兒,還是那三個字:“你別管。”
今汐心裡話都掏出來了,他還冥頑不靈,她真是又氣又急,收了遮陽傘轉身離開:“誰稀罕管你了,不識好人心。”
她嘟嘟囔囔走出小半個操場,回頭看薄延,他依舊站在烈日之下,昂首挺胸,影子在身下只落了一個短小狹窄的斜影。
她跺跺腳,氣都要氣死了,這傢伙倔得跟塊臭石頭似的。
沒多久,某隻小短腿還是慢吞吞地跑了回來,重新給他撐起了遮陽傘。
薄延目光下移,見她又氣鼓鼓地走到他的身邊,鼓著腮幫子跟條金魚似的。
她一言不發地陪他站了四十多分鐘,直到嚴教官重新走回來。
今汐心頭噗噗打鼓,雖然怕他,但這會兒也沒有挪開半步,只是往薄延身後縮了縮。
“哎,你這個女同學,怎麼還沒走呢!”
“老師,薄延知道錯了。”今汐懇求道:“他真的知錯了,站了這麼久,能不能請老師就饒了他。”
“他知不知錯,讓他自己說。”
今汐胳膊肘碰了碰薄延,薄延卻緊抿著唇,死活不肯開口。
嚴教官冷笑道:“同學,你看見了,他就這臭脾氣,誰的話都不聽,你想指望他主動開口認錯,哼,不可能!我也勸你一句,還是和他分手算了,跟著傢伙在一起,以後有的你委屈受呢!”
“我不分手,他給我委屈受,我就告我哥。”
“呵,你哥誰啊。”
“沈平川。”
“喲!你哥居然是沈平川啊,學生會的,我知道,那可是個腳踏實地的好孩子,幫我做了不少事,比這傢伙強。”
“是吧,我哥哥學習好,也很會做事。”今汐很喜歡聽別人誇獎沈平川,滿臉自豪:“那老師能不能看在我哥的份上,饒了薄延,我一定叫我哥好好批評他。”
“呵,不可能。”
“……”
今汐靠在薄延身邊,繼續給他撐著傘,陪他一起罰站。
b城是環山的地形,盛夏的高溫酷暑很難散去,跟大烤爐似的,蒸著熱。今汐曬了會兒便覺得頭暈暈乎乎的,她望薄延身邊靠了靠,倚著他,勉強支撐著身體。
薄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