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和七皇妃是同席位的,一條桌子很寬,七皇子位上空著,酒杯就在位置上放著,好巧不巧,酒杯剩下的酒和她手裡的那杯,量居然都是差不多。
此時除了趙安玥、姜佩綺、編修夫人、丞相少夫人四人,其他女眷也來了不少,在七皇妃周邊圍了一圈。
趙安玥本來的目標就是七皇子的酒杯,故而第一時間就先站到了七皇妃旁邊,離七皇子的酒杯最近的地方。
她今日穿的服飾,袖口寬大。
趙安玥無意般,把右手的酒換到了左手上,然後裝作不小心被擠到,身側靠在了桌上,左手抵在桌邊。
她鬆開了拿著酒杯的手,那杯酒就這樣被她放在了桌上。
趙安玥速度很快,鬆開了手後,手移了一下,就精準的捏住七皇子的酒杯,拿了起來,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她表情自然,速度很快,而且因為袖口的原因,根本沒有一個人能看到她換了自己和七皇子的酒杯。
只有不遠處的顧淮景。
如果不是他剛剛就察覺到她在桌底下的動作,這會也不會想到趙安玥居然有膽量,在眾目睽睽之下,臉不紅心不跳的將酒換了。
趙安玥換好酒後,心裡竊喜。
她之所以敢做這種事情,而且動作如此迅速嫻熟,是因為她在大宴宮中沒少幹這種事情。
父皇雖然只專寵母后一人,但後宮中也有不少妃子。
那些妃子,一個個都看不慣趙安玥和她母后,明裡暗裡使了不少手段。
母后寬宏大量,並不和這些妃子一般計較,趙安玥就不同了。
她發現後,就會自己悄悄報復回去。比如偷偷在晚宴的時候,把她們的酒杯換了,在酒里加點小東西,讓這些妃子喝了之後身上發癢,或者喝了之後肚子疼恨不得一夜都待在茅廁中。
有時候,她覺得好奇,還會把兩種東西都摻雜在一起,加到酒中,結果那妃子喝了後,又癢又肚子疼,難過了一整夜。
這次嫁到大祁,趙安玥就帶來了這兩種藥粉,但還沒用過。
本來想對顧淮景用的,但之後她發現顧淮景不能惹,於是就放在櫃中,沒有動過。
這次讓荷魚買了春意濃後,她本來想把春意濃和自己帶過來的兩種藥粉一起用,但怕加上之後,春意濃沒有效果了,所以她就沒加。
否則,看到七皇子又癢又肚子疼又欲.火.焚.身的樣子,定然會很解氣。
趙安玥一邊想著這些事情,一邊和眾女眷向七皇妃請了安,然後再轉向和六皇妃請安,完事之後,就退下了,在角落裡,和佩綺她們一邊聊天,一邊等七皇子回來。
顧淮景看著七皇子桌前的酒杯,在想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然後發現,如今自己什麼都做不了。一切他都已經布好局,所以今日才來參加國宴。
國宴之上,皇帝的眼線眾多,一旦他有異動,很容易被皇帝察覺,到時候他十年的安排,很有可能就功虧一簣。
倒不如現下就袖手旁觀,靜待事態發展,等事情真的查到趙安玥頭上的時候,再想辦法。
不管怎麼樣,皇帝暫時都不會動趙安玥和他。
趙安玥是大宴公主,一定要活著。他對皇帝還有用,也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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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六皇子回來了,七皇子也跟著後腳回來了。
剛剛兩兄弟,定然是在外頭說了什麼,兩個人的面色都不是很愉悅。
見到兩位皇子回來,女眷們行了一禮,紛紛離開。
七皇子在位置上坐下,他怒視著對面的六皇子,手拿上酒杯,仰頭就往嘴裡一倒。
趙安玥緊緊盯著,見此心裡一喜,面上忍不住笑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