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床確實夠大,這會她離他還隔著段距離呢。
趙安玥說:“那……你睡吧,但不能超過這條線!”她虛指了一下,“你睡那邊,我睡這邊!”
顧淮景好笑的看著她,沒說什麼,躺下,然後伸手彈滅了燭火,房內一片漆黑。
趙安玥等了一會兒,見他真像就來睡覺的,於是放下了心,換了一頭,小心翼翼的睡下了。
可是她怎麼都睡不著。
她還想著她剛剛看的那本《永安雜事》。
那個小故事,她還沒看完,都不知道結局是什麼呢。
趙安玥心裡放不了事情,越想越想知道結局,她索性小心翼翼的爬了起來,偷偷摸摸的準備下床拿書去。
結果不小心踩到了顧淮景的腳,直接摔到了顧淮景身上。
趙安玥愣了一下,掙扎的想爬起來,顧淮景忍無可忍,翻了個身,把人壓在了身.下。
他的聲音暗沉:“你翻來覆去不睡覺是想要做什麼?”
趙安玥很委屈:“我書沒看完,我睡不著。你想睡先睡,我再看會書。”
懷裡的身體軟而滑,還隱隱約約有香氣襲來。
顧淮景沉默了片刻,問道:“你看到哪了?”
“什麼?”趙安玥疑惑。
顧淮景提醒:“《永安雜事》,你看到了哪個故事?”
趙安玥:“杏水村裡,村民們養的雞老是被偷,村民們晚上躲在雞棚外,想看看到底是誰偷的。”
顧淮景的手不自覺的來到她的腰間:“山上的一隻猴子偷的。”
趙安玥瞪大眼睛:“猴子為什麼要偷雞?猴子不是吃桃子的嗎?”
“猴子孤單,故偷雞作伴。”顧淮景道,然後解開了趙安玥的腰帶。
《永安雜事》很多小故事都是這種風格,細究並沒有什麼,只是圖個樂趣罷了。
趙安玥還正想著‘偷雞作伴’這件事情,結果發現自己的衣服被解開了。
她掙扎了起來。
顧淮景按住了她:“玥兒,我問你,夫妻同床共眠只是簡單的同床共眠嗎?你出嫁前,大宴禮教嬤嬤可有告訴你床間韻事?”
顧淮景今日過來,只是逗一逗她。真沒想做什麼。
可惜,軟玉溫香在懷,他有些心動。
既然是自己的妻子,又為何要忍?何須要忍?
禮教嬤嬤當然教過趙安玥。
可是趙安玥還是很排斥這件事情。
在此之前,遇到這種事情,她肯定會使盡渾身解數掙扎,抱著傷敵一百自損八千,也要讓顧淮景不好過。
但是因為於嬤嬤那番話,她又有所顧忌。
這麼一顧忌的功夫,顧淮景的手已經在她身上煽風點火。
和新婚那日的感覺不一樣。
不止是趙安玥對顧淮景的心態變了,顧淮景對趙安玥的心態也變了。
心裡想的不同,表現在動作上也不一樣。
至少,趙安玥不再掙扎的那般厲害。
而顧淮景,也沒有弄疼她,反而動作溫柔。
趙安玥不懂男女間的事情,哪怕她覺得自己懂。比如在她目前的所有認知裡,她都覺得這是一件讓人很疼,很難受的事情,簡直是一項酷刑。
可顧淮景是誰?世間事,他沒有不懂的。
男女間的事情,可以把人送下地獄,也能讓人處於天堂,是賞是罰,完全在他一念之間。
所以趙安玥哪裡是他的對手,沒多久,就已經氣喘吁吁,意亂神迷了。
只是,顧淮景突然沒了動作。
他把手拿了出來,問:“你來葵水了?”
趙安玥微微喘著氣,清醒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