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秦珏果然說話算數,每晚乖乖睡到羅漢床上。只是兩天一過,他就迫不及待地跳到大床上......
“惜惜,你身子好些了嗎?”
其實這兩天羅錦言臉蛋紅撲撲,氣色比起剛成親時還要好,可是秦珏還是不放心,這兩天動都沒敢動她,讓她好好休養。
羅錦言眨眨眼睛,假裝沒聽懂,岔開話題:“我聽方顯勝說,攬翠亭下面有地龍,只是一直沒有燒著,等到下雪的時候,把攬翠亭用帳子圍起來,在裡面烤肉吃如何?”
秦珏的心思就沒在這裡,可是羅錦言的法子確實不錯,他想了想,道:“這帳子也要有講究,如果太厚實,不但看不到外面的雪景,還不能透氣,到時弄得一身油煙,那就不好了。”
羅錦言來了興趣,正想問問秦珏,行軍打仗用的帳篷是什麼料子的,嘴巴還沒有張開,秦珏的唇便印了上來,把她的話堵了回去。
和那天的小心翼翼不同,今天的秦珏就像是餓狼似的,把羅錦言吃幹抹淨。
事後羅錦言連腿都抬不起來,任由秦珏給她擦洗。
好一會兒,她才嘟噥:“明天三嬸還讓我和她一起去銀樓給五妹妹打首飾,我累成這樣,還怎麼去啊。”
秦珏一怔,道:“三嬸讓你幫著給五妹妹操辦嫁妝了?”
羅錦言點點頭,調皮地道:“我的眼光好啊。”
秦珏笑了,捏捏她的鼻子,道:“你是長嫂,明年有的你忙了,五妹妹要出嫁,秦瑛的親事和二房秦瑗的親事也都是明年,這三個都是早就定下的,說不定到時其他房頭還會有。”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這才相擁著睡了。
快天亮時,秦珏忍不住,又要了一次,這一次羅錦言是徹底沒了力氣,窩在他懷裡哼哼唧唧叫苦不迭,秦珏差點就不想去上衙了。
這樣的日子沒過幾天,羅錦言的小日子就來了,她鬆了口氣,心裡卻又有些遺憾。
用了午膳,張氏便急匆匆地過來了。
羅錦言吃了一驚,張氏是當家主母,天賜又小,她如果有事,也是讓人把羅錦言叫回去,怎麼親自過來了?
她剛剛迎出含翠軒,就看到張氏已經走過來了。
張氏穿著水藍色繡粉梅花折枝紋妝花褙子,梳著墮馬髻,戴了套點翠鑲碧璽的頭面,披著猩猩紅的斗篷。見她衣飾華貴,妝容整齊,羅錦言鬆了口氣,至少孃家沒有什麼事。
她把張氏讓到東次間裡,娘倆在臨窗大炕上坐下,正要開口相問,張氏便拉著她的手,急急地問道:“秦玉章和你說了衙門裡的事嗎?”
羅錦言搖搖頭,家裡少了婆婆管著,兩人沒有節制,這幾天在一起,除了做那事,好像也沒說過什麼別的,更不提衙門裡的事了。
想到這裡,她的臉就紅了,好在張氏並沒有多想,道:“今天是吏部史侍郎家小孫子的洗三禮,我是從史家過來的。”
這個時辰,洗三禮應是剛剛結束,張氏沒回楊樹衚衕,卻直接來了明遠堂,那就一定是在史家時聽到什麼了。
羅錦言靜靜地聽著張氏說下去:“我聽說你家二老爺這陣子正幫著保定知府楊善程謀劃都察院左僉都御史的位子。”
羅錦言已經嫁了,你家二老爺當然就是指的秦家二老爺秦牧了。
羅錦言聞言蹙蹙眉,她當然知道楊善程是誰了。
他是楊善宗的堂弟。
趙思在位時,楊善宗是當朝首輔,他和耿文頤各執一派,把趙思架空了。
趙極在世時,楊善程便官拜都察院左僉都御史,後來楊善宗進了內閣,他為了避嫌,這才自請外放出京,可也不過三年,秦珏剛剛辭官,他就又回了京城,任順天府府尹,正三品,順天府掌管京畿之刑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