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sh;‐你現在什麼情況?&rdo;
季北辰嘆了口氣，伸手指著自己的眼睛。
&ldo;只要我稍微放鬆一點，我的視野裡就只剩下了一個發光的地方。我的嗅覺、味覺，乃至我的神經都在誘惑我去陛下的寢宮。
&ldo;只要我膽敢放鬆哪怕一絲一毫……&rdo;
馬紹爾聽得臉色黑沉，說：&ldo;那你還不趕緊離開王‐‐&rdo;
&ldo;砰!&rdo;
季北辰一拳砸進牆裡，青石板的牆面，脆皮雪糕一樣被他砸出一個大坑。破碎石片崩飛到馬紹爾的臉上，生疼。
季北辰用那雙發光的眼睛看著馬紹爾，說：&ldo;你最好別再說這樣的話了。我現在的情緒極其不穩定，如果剛才不是我想到陛下醒來後，得知你被我打死的訊息會感到愧疚，這一拳就砸進你的腦袋裡了。&rdo;
&ldo;……&rdo;
說不怕是假的，但是馬紹爾還是&ldo;作死&rdo;地繼續說。
&ldo;那不然你要怎麼辦?我能守得住一晚，還能以後每天每時每刻都守著你?你能忍過今晚，能保證以後都忍過去?
&ldo;你自己都說了，你們的命運是註定的，這是遲早的事。&rdo;
&ldo;我知道。&rdo;
季北辰往後退了一步，伸手捂著自己的左邊腹部，那是胃袋的位置。
&ldo;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rdo;
他屈起五指摳進自己的面板，切豆腐一樣扎進了自己的皮肉。
嘰咕。
濕漉漉的、沉甸甸的東西被用力抓住擠壓的聲音，在死寂的院子裡格外明顯。
馬紹爾瞪大了眼睛，眼睜睜看著季北辰掏出一團亂糟糟的血肉來。
&ldo;咳!&rdo;
季北辰吐出一口血，然後隨意把手裡的東西丟到地上‐‐它被丟到地上後，很快乾涸，然後碎裂消失了。
而這一次，他的創口癒合速度非常慢。
&ldo;這樣就行了。&rdo;
季北辰踉蹌了兩步，疼痛拉扯著他的理智，空氣中濃鬱的芬芳也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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