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己這種說法津島修治最為不喜,但是在彭格列的雨守面前, 他並未將情緒直白的表露出來, 高深莫測的彎起嘴角。
「然後呢?這就是你們準備用來說服我的說辭?」
特意為此事而來的山本武輕輕搖頭。
「我們知道這樣冠冕堂皇的內容說服不了你, 但如果是這個呢?繼續放任白蘭下去, 這個世界的一切, 包括你在內都會消失殆盡!」
如果只是這樣的理由,津島修治不會放在眼裡,不會在意, 讓這個氧化的世界和自己同歸於盡,他做不到拍手稱快,但也不會主動的為「它」去做些什麼。
但是這是在織田作去世之前。
在他來到異能特務科之前,他就答應了他前往不用殺人的這一方。
既然有人想破壞這個織田作想要保護的世界,[太宰治]也必須要做些什麼才行。
津島修治放下咖啡,輕柔的道:「說來聽聽吧,你們的計劃。」
……
從沢田綱吉口中得知了[遊樂場]的全貌後,他一時之間還真的險些被說服了,然而曾做過港口afia首領的太宰一眼看出上位者的話術。
在妖怪將要允諾之前,他不假思索的出聲阻止。
「你不需要答應的,夢鳩。」
夢中傳來的聲音引得現實中的人一怔。
沢田綱吉就發現面前的「人」氣質變了。
太宰治的手握住夢鳩的肩膀,低聲在他耳旁說道:「你和他們不一樣,不要被他們的危機哄騙。仔細看看,這些人難道都和你有關嗎?」
夢鳩聞言下意識陷入思索,然後發現——他說的沒錯?
沉默下來的妖怪被強勢的人類推回了夢中,沢田綱吉就見自己面前的「夢鳩」變了!
「所以說啊,總是想方設法把責任推給他人,這樣的人才總會以弱者的面貌在殘酷的現實下瑟瑟發抖。」
一句咬字圓腔的話被眸光暗沉的男人吐露出來,嘴角一抹笑意帶上不屬於原主本人的陰鬱詭譎。
登上夢鳩號的太宰治莞爾笑道:「這件事和『我』無關哦,彭格列的boss。」
沢田綱吉目光一沉,超直感提醒他面前的這個人雖然還是那一個,但內在已經天翻地覆。
屬於妖怪的五彩斑斕的靈魂就在剛才那個瞬間被一個黑暗的靈魂取代。
「他」在微笑。
「他」在玩味。
「他」咀嚼著不幸。
「他」——無動於衷。
沢田綱吉道:「請問您是?」
「不愧是彭格列直系繼承下來的超直感,已經發現了嗎?」「夢鳩」從容的說道:「我並不是多麼重要的角色,對,你可以把我看做另一個妖怪,就把我視作夢鳩的一部分也無所謂,讓我們好好談談這個[遊樂場]的真相。」
「你們想玩弄命運,但是卻把拯救世界的代價丟給夢鳩是不是太過分了?」
太宰治的眼底劃過冷色,連帶著現實中的「夢鳩」眼裡也如同泛濫開黑色的暗潮,極深,極沉。
夢世中的大妖怔忪,有一瞬間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沒用了?
可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事人分明充滿了不解,結果太宰這個旁觀人士竟然比他看的還清楚。
為什麼所有的平行世界都被白蘭毀滅了,只有這三個世界變成了特例?
命運之流的指向如此清晰,可不是說你想掙扎一下就能掙扎一下。
好好想想,造成這個局面的原因是什麼?
太宰治冰冷的望著對方,沢田綱吉沉默下來。
答案當然是因為夢鳩。
來自夢世的大妖無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