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棵樹實在是太大了,哪怕站在高處往下可以看見更遠的景物,但云景的目光還是忍不住第一時間被樹樁吸引。
周先生見晉江水把整棟房子都看完了,忍不住問道:“晉先生有何見解?”
“前有河流道路環抱樓房,視野開闊,通風采光良好,後有山體秀明的小區公園作為後託,意為背靠後山,室內設計整潔明亮,不論大廳臥室廚衛走廊,甚至房內各物擺設,都沒有太大的問題,你這房屋雖然不是千萬豪宅,但在這樣的環境,能夠這般佈局,已然算是風水寶地。一定要說哪裡不好,便是那門前樹樁,風水有八煞,樹煞為其一,你將院子裡的樹木砍伐做成樹桌,將它變成了樹煞,而大廳臥室等朝向,又正好迎對樹煞,因此最好去買個風鈴掛在房間,將煞擋住,別的就沒什麼大問題了。”晉江水道。
“那我家中之事是否……”見一個晉江水看了老半天,就指點他買個風鈴,周先生頓時有些遲疑,吞吞吐吐地詢問道。
晉江水搖頭:“你家中有事,卻與這陽宅無關,恐怕與陰宅有關。”
“陰宅?”周先生一愣,
“嗯,人死有氣,氣能感應,影響活人,陰宅位置遠嗎?”
“不遠,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便能到。”周先生道。
現在還是大下午,來回兩個多小時,也算能在天黑之前趕回來,晉江水點了點頭,於是雲景一行人便下樓了。
期間路過三樓的時候,雲景發現三樓的遊戲房已經開啟,顯然那個叫小懷的小男孩已經被媽媽帶去上學了。
一個多小時後,雲景等人來到了周先生祖上陰宅。
周先生的家本身就在寶豐市邊角位置,又往外開了一小時的車,基本附近都沒什麼人住了,在周先生的指路下,老趙將車子停在路邊,然後四人下車一起沿著山路往上爬。
墓地位於高高的石山上,此時正值秋冬,滿山的綠色植被都褪成了黃綠色。越往上爬,山路越來越窄,越來越小,各種植被橫向生長,有些將前路都給擋住了。
晉江水雖然年紀大了,畢竟是修煉者,雲景和老趙更不用說,身子骨比一般人都要好許多,反倒是前頭帶路的周先生越走越喘,期間走走停停,終於在半個多小時後來到了目的地。
當看到祖墳上長得雜亂無章的荒草後,周先生臉上掃過一絲尷尬:“清明的時候剛上來整頓過的,經過大半年,又長出這麼多來了……這個是我父親的,再往上的族親就找不到了,當初我祖父背井離鄉來到寶豐市,我現在住的那件房子,就是祖父遺留下來的,可惜祖父走的早,那幾年日子不好過,也不能給他找個好地方埋了。”
晉江水的羅盤不知什麼時候拿了出來,他一邊觀察陰宅,一邊用羅盤定位,與此同時,他那顆眼球一樣的圓珠,也滴溜溜地轉著,晉江水站到哪個方位,圓珠就仔細盯著某處。
“墳頭附近的三座巒頭坐正凶砂之位,此處不吉。”
“艮方來水震方去,先天流破後來為消敗兇水;後測坐向,正落大空亡……兇上加兇!”
越說,晉江水的面色越發沉重,最後他抬起頭看向周先生:“周先生之前只與我說事業不順,子孫時運不濟,此刻我看陰宅,周先生家怕是早有問題,陰宅立於此地,從該墓主化命算起,其後代必然災禍不斷,第三代定出偷雞摸狗之人,四代大學生稀少,更可怕的是損丁,而且已經開始,長此以往,恐怕有家破人亡之危!”
周先生一驚,神色微動,他剛張口想答,但出口後又話鋒一轉:“晉先生可否再說詳細一些?那偷雞摸狗之人是男是女,那損丁……何人損丁?”
“你應當是你父親最小的孩子,三代偷雞摸狗之人恐怕已經應驗,應當是男子,至於損丁……”晉江水嘆息道,“是你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