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尹橋立刻身子下沉,拒絕了張凱誠的扶拉,甚至膝蓋還挪動了一下,挪到了雲景的方向:“雲景,我求求你了。”
“求什麼啊!”張凱誠一邊使勁地拉著,一邊咬牙道,“明明沒事你也要折騰出事情來,這事情和雲景有什麼關係……你也是學生,和我們是同學,你幹嘛這樣,你簡直莫名其妙!”
“你不是我,你哪裡知道我現在的心情!”見雲景一直不說話,張凱誠老說那些不利於他的話,範尹橋忍不住反駁道,“只有和我有一樣經歷的人,才有資格評價我!你們這些家人健在的,沒有遇到這種事情的,你們哪裡明白!”
張凱誠頓時無話可說,他想要反駁,但找不出反駁的話。
範尹橋的親人出事沒幾天,這個時候找任何理由反駁他,都太過殘忍,張凱誠嘴皮子再利索,也不過是普通的學生,還保留些惻隱之心。
他不開口反駁,但手下的力氣卻加重,奈何範尹橋吃了秤砣鐵了心,兩個人都是籃球隊的,張凱誠竟然始終沒有把他拉起來。
雲景眼看範尹橋身後那兩個影子,受到範尹橋情緒的影響,飄到張凱誠的身邊。
這影子雖然不是鬼物,沒什麼殺傷力,張凱誠經常和雲景在一起,早就身強體壯,一般的鬼怪對他根本產生不了任何影響,但總歸來說,它們生前是範尹橋的親人,陪在範尹橋身邊沒有什麼關係,對張凱誠而言卻不是什麼好物。
“凱誠,先放手。”雲景對張凱誠道。
張凱誠有些不甘心地拉著範尹橋。
“來我這邊。”雲景對張凱誠道。
張凱誠發覺雲景神情有意,他好歹跟著雲景經歷過不少大風大浪,此刻反應非常迅速,立刻想到了什麼,快速放開了範尹橋的手,跑回到雲景身邊,然後有些警惕地看著四周。
雲景從乾坤袋裡頭拿出了一粒黑色的珠子。
這珠子是當初滅了降頭師的時候,從他們身上繳獲的法器,不算什麼上等的寶物,但用來給普通人使用,卻是綽綽有餘,裡頭的靈氣足夠讓普通人修身養性,普通鬼怪無法近身。
雲景走到範尹橋面前,彎下身,將珠子遞給他。
範尹橋抬起頭,看了珠子一會兒,只見那珠子同他大拇指指甲蓋差不多大小,如墨一樣黑,表面潤著細膩的光澤,別說是雲景拿出來給他的,定然不俗,隨便放在某個珠寶店,怕是都能拍賣出極高的價格,一看便是價值不菲的珍寶。
範尹橋的目光彷彿被黑色的珠子吸引了,盯著它看了許久,然後戀戀不捨地收回目光,充滿渴求地看向雲景:“這個是……”
“給你護身用。”雲景道。
範尹橋幾乎控制不住臉上的表情,欣喜得當場笑出來,雖然他很快反應過來自己的情緒太過外露,但還是深怕雲景反悔一般,快速把珠子接過來緊緊攥在手裡。
“這個東西,能保護我嗎?”範尹橋將珠子來回摸了一遍,然後抬頭問雲景道。
“你先站起來。”雲景道。
範尹橋一眼快速站直,張凱誠看著他欣喜若狂的模樣,不爽地將臉別開。
“你把它帶在身上,能幫你慢慢調養身體。本身你正年輕,又是男性,身體陽氣很旺,一般鬼怪進不了你的身,再加上它,會更加安全的。”雲景道。
範尹橋看著珠子,連連點頭:“謝謝你雲景,你放心,我一定把它珍藏好!”
雲景轉過身,拉著張凱誠離開病房:“我們走吧。”
張凱誠有些不甘心地看了一眼範尹橋,見他拿著珠子愛不釋手,這回也不再阻止他們離開了,張凱誠便非常用力地帶上門。
“咚”地一聲響,病房門被重重關上,張凱誠和雲景一起穿梭過醫院的走廊,越想越不甘心,最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