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時候,徐如蘊正在喝藥。
趙安玥走了過去:“母后,讓劉大夫給您把把脈罷!”
徐如蘊輕輕皺眉,但到底念著趙安玥,點了點頭。
把脈過程中,劉大夫眉頭緊鎖,過後詢問了幾句:“娘娘,您的腿是完全沒有知覺,還是有些,但一下地就軟腳?”
旁邊的流夕忙道:“娘娘腿有知覺,只是下地確實軟腳,一步都走不了,一走就往地上摔!”
趙安玥眨著眼睛,有些著急的看著劉大夫,催促道:“劉大夫,你可是看出什麼來了?”
劉大夫沉吟了一會,看到流夕手中的空藥碗,將藥碗要了過來,放在鼻尖問了問,又用手指沾了些殘渣,放進嘴唇嚐了嚐。
劉大夫給趙安玥診脈的時候,神色都是很輕鬆,而且面帶微笑。
而現下,卻眉頭緊鎖,滿臉嚴肅,看起來就是很不好的樣子。
趙安玥拉著徐如蘊的手,忍不住又問:“劉大夫,我母后到底如何了?”
劉大夫這才道:“皇后這雙腿,不是摔倒所致,而是這湯藥所致。”
流夕吃了一驚:“可這藥方是太醫院給的!”
劉大夫道:“這藥裡都是極寒的藥物,皇后摔傷,雙腿受了點傷。喝了此藥,寒氣凝結於雙腿,自然下地便腿軟。要知,人的兩膝最是怕寒。”
流夕氣得咬牙:“定然是有人收買了太醫!奴婢這就去找皇上!”
“流夕!”趙安玥和徐如蘊同時叫了一聲。
徐如蘊一愣,看著趙安玥。
趙安玥神色有些平靜,她安撫般得朝徐如蘊笑了一下,然後對流夕道:“不能找父皇,而且要一切如常,每日照常熬藥送進母后房中倒掉。不要讓背後之人知道我們發現了。”
聽到此話,劉大夫看了趙安玥一眼。
卻發現趙安玥這平靜的臉色有那麼幾分熟悉,有一瞬間像極了侯爺。
趙安玥吩咐完流夕,看著劉大夫,眼裡帶了殷切之色:“劉大夫,我母后雙腿還能恢復嗎?”
劉大夫猶豫了片刻:“可以倒是可以,每日針灸幾月後或許能恢復。只是我剛剛把脈之時,見皇后體內寒意很重,就算能好轉,但也定然時常反覆。”
趙安玥眼裡神色都黯淡了下去,咬著唇問道:“那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劉大夫看了趙安玥一眼,道:“有倒是有,藥王谷中有一處天然熱溫泉,谷裡在熱溫泉中浸泡了上好的藥材,如果每日泡於溫泉之中,倒是能完全根治。只是皇后身份特殊,怕是離不開皇宮。”
徐如蘊笑了笑,拍了拍趙安玥的手:“玥兒,不用擔心。就麻煩劉大夫為我針灸,能稍稍有所恢復,我也滿足了。”
趙安玥看著徐如蘊,委屈得不行:“母后,等事情告一段落,我就和父皇說,讓父皇送你去藥王谷幾月。”
徐如蘊嘆道:“玥兒,你可能有所不知。那藥王谷母后也有所耳聞,常人都不知藥王谷在何處,藥王穀神醫更是避不出世,就算是皇室,要找也難。更何況在藥王谷待上數月?”
趙安玥啊了一聲,臉上有些驚奇。她撓撓頭,一時半會也不知道怎麼辦,只道:“等顧淮景來接我,我問問他,看看他知不知道。”
劉大夫看了趙安玥一眼,眼神有些奇怪,但也沒說什麼,只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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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趙忻來了。
他看到門口圍著的侍衛,稍稍有些許怪異。
侍衛見到他,也恭敬的行了禮。
趙忻點點頭,走了進去。他停在徐如蘊房外,看著院裡的花草,沒有走進去。
趙安玥剛從母后房中出來,便看到一個人站著的趙忻。
她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