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斯尋:“可以,那今汐就給大家朗誦一首詩歌吧。”
今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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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薄延和荊遲等人從訓練場下來,穿著短袖,拎著迷彩的外套衫,走在夕陽下,倒影狹長,走得那叫一個張揚野邁。
剛結束一場無障礙穿越,他們的手臂和衣服上都沾染了不少泥灰,幾人身形高大,英挺俊朗,走在路上非常引人注目。
路過三食堂門口,青澀脆生的嗓音傳進薄延耳中——
“我如果愛你,絕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薄爺,一起吃飯啊?”
“我不餓,你們先吃。”
薄延循聲朝著人群中大步流星走過去,穿過擁擠的學生,他看到了站在小桌邊唸詩的今汐。
她小臉緋紅,雙手緊張地交握著放在胸前,傻了吧唧——
“你有你的銅枝鐵幹,像刀,像劍,也像戟;我有我紅碩的花朵,像沉重的嘆息,又像英勇的火炬。”
薄延擠進人群中,個兒高出了周圍男孩一大截,很有辨識度。
今汐看見了他,不知道為什麼,反而更加緊張了。
他穿著綠色的迷彩體恤,肩上掛著外套,手臂胳膊肌肉線條勻稱而流暢,臉上沾了灰,衣服上也有灰,不過絲毫沒有影響他的英俊,恰恰相反,添了幾分粗獷不羈。
他揚起下頜微笑,漆黑的眸子裡掃出懶洋洋的霞光。
今汐嗓音抖了起來——
“愛,不僅愛你偉岸的身…身軀,也愛你堅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對著他念詩,感覺怪怪的。
荊遲走到薄延的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聽什麼這麼入迷。”
薄延神情很認真:“我屁汐給我念詩。”
“你就自作多情吧,人家怎麼就唸給你聽了。”
“就是念給我。”
“行行,您老人家說是,那就是唄。”
薄延將肩上的迷彩外套抖了抖,重新給自己穿上,走到今汐的小桌邊,雄赳赳地喊出一聲:“屁汐!”
周圍女生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
今汐臉上還掛著緋紅的流雲,愣愣地喚了聲:“薄延學長。”
薄延走過來,熟稔地揉了揉她的腦袋:“在幹什麼?”
她遞給薄延一張宣傳紙:“詩會,瞭解一下?”
薄延對詩會倒沒什麼興趣,低頭睨著桌邊這張宣傳海報,怎麼看怎麼難受:“這你畫的?”
“不是,是…”
簡斯尋走過來:“這是我畫的。”
薄延挑挑眉:“你這荷花挺有性格。”
今汐拉了拉他,低聲說:“這不是荷花,是海棠。”
簡斯尋也知道自己這幾筆海棠,可以說是毀了整個穀雨詩會,他索性將海報疊好收了起來:“我請美院朋友幫忙重畫一張吧。”
楚昭望了望薄延:“不用請別人了吧,咱這兒不是有位現成的大觸嗎,薄延學長,要不勞動你幫我們畫一張海報?”
今汐扯扯她的衣袖:“學長訓練很忙。”
薄延含笑望著今汐,淡淡道:“你開口,我不忙。”
楚昭使勁兒給今汐掛眼色,今汐本來是真的不想給薄延亂添麻煩,不過話都說到這茬了,算是趕這她這小鴨子上架。
“那…那就麻煩學長幫我們畫一張,好嗎?”
“行,明天給你。”
今汐瞥見薄延灰不溜秋的袖子,走過來,認認真真地替他撣去了衣服上的泥灰和草芥。
“學長你是到哪裡去偷雞摸狗,把身上弄這麼髒。”
“你學長有偷雞摸狗的本事,直接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