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景將小兔子捧在手心,忽然想起了,它是訛獸後裔。
訛獸,是謊言之獸,莫非……
從黃梅這件事開始,墨菲斯便有意帶著小兔子,對他進行早教,只不過雲景沒想到這麼快就打算讓它來實踐了。
既然墨菲斯推出了小兔子,雲景也決定試一試。
考慮到小兔子的年齡問題,雲景先將凌寒壓制到極限,直到凌寒這縷陰靈瀕臨死亡,雲景才走上前,背對著舒潔,將小兔子給遞到凌寒的面前。
小兔子歪著頭看著凌寒,凌寒盯著小兔子的眼神,也逐漸迷離起來。
“寶寶,寶寶!爸爸好想你啊……寶寶,給爸爸抱抱,爸爸好久沒抱你了,媽媽不讓爸爸碰你……來……”凌寒看著小兔子,緩緩流下了眼淚。
雲景對小兔子道:“問出他能變人的原因。”
小兔子看了雲景一眼,又看向凌寒。
凌寒和小兔子繼續碎碎念起來,說著的都是多年前,他尚未離婚的時候,在家中發生的一些事,還有對於他孩子的懺悔。
雲景冷漠地看著他。
如果他真的覺得對不起孩子,當初就應該行動起來,為了這個家庭而奮鬥。
當今社會對女性本就不公,隨著男女平等的號召響應而起,不少女性需要兼顧職場的同時,由於先天生理的緣故,還需要承受生子之痛。
如果凌寒與妻子家境富裕便罷了,如果只是普通人家,凌寒每日遊手好閒,將一整個家庭的眾人全都壓在妻子的身上,妻子生完孩子後,還要馬不停蹄地工作,回家照顧這個丈夫以及孩子,最終決定和他離婚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凌寒口上說著愧疚,實則毫無行動,光說不做,又有何用。
可能小兔子目前的能力,只能讓人把它當做是小孩子一樣放鬆警惕,但卻無法套問出想要的情報。
見凌寒絮絮叨叨說著自己的委屈與對孩子的思念,毫無反省之意,別說雲景了,墨菲斯都聽不下去,直接將小兔子抓回來,同時扔出一道紫色的沙子進入凌寒的雙眼。
凌寒一怔之後,緩緩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死掉後就忽然輕飄飄的醒來了。
“我是在浴室死的,醒來後,浴室原本乾淨的鏡子上,莫名多出了幾個字,是用我沒見過的顏料寫的。
“大意便是今日他助我一臂之力,令我復活擁有平常鬼魂沒有的能力,讓我廝混於人間,來日對方定有用到我之處。
“他警告我平日行事小心謹慎,不要被修煉者盯上,更不准我提及此事,讓我在寶豐市好好待著,時機到了,他便會來找我。”
雲景道:“沒有別的線索了嗎,比如留一些法器給你?”
凌寒道:“沒有。我檢查過了,我的屍體嘴巴里,含著一刻丹藥,隨著我的靈魂越來越凝實,那丹藥也慢慢融化,連法醫都沒有檢查出來。”
想來凌寒的能力,便是與這丹藥有關了。
讓凌寒留在寶豐市,時機到了便會來找他,說明對方遲早回來寶豐市,之所以幫助凌寒,也許是瞭解他的事蹟,所以為自己提前鋪路。
雲景想到凌寒那離奇的死亡,很有可能是此人手筆!
再看凌寒這模樣,雲景搖了搖頭。
他或許也猜到了自己的死與對方有關係,但也許他更享受這樣作為陰靈存在的感覺,所以迅速便在酒店內對各個女性下手,增強自己的實力。
沒有給凌寒任何機會,雲景當場將凌寒打散,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
至於那幕後黑手,雲景相信,他若想要打破寶豐市的安寧,自己遲早會等到他的。
凌寒死後,一直在一旁嘔吐的舒潔也漸漸晃過神來,見四周只剩下雲景一人,凌寒已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