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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帶的溫度要稍高一些, 他們才走了一會兒, 羊央就熱得把外套脫掉了。
他裡面只穿了一件薄軟的白色針織衫, 這是亞伯他們帶來的禮物之一, 雖然看著很薄,但保暖性極強。
針織衫的垂性很好, 羊央站直身體的時候,小腹就把針織衫頂起一個小山包,在一片垂墜直線下格外顯眼。
那個獸形的小白甲一直跟在羊央他們旁邊,當看到羊央凸起的肚子的時候,他的眼睛幾乎在放光。
羊央:“…………”
羊央對自己懷孕的身形並沒有什麼不自在的,被盯著看也坦蕩蕩, 還逗起了小白甲, 問道:“你沒有見過孕夫嗎?”
之前聽到他是孕夫的時候, 這些人的態度可謂是宛如見到了外星人。
小白甲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的, 我見過的。但是、但是懷孕的人都是很珍貴的,代表著希望和未來。爸爸說要珍惜、保護好懷孕的人,絕對不可以傷害!”
羊央挑眉, “那你們剛才在動手前, 就不確認一下我是不是孕夫?”
小白甲自知理虧, 吭吭哧哧地弱聲道:“對不起。但是看到你們飛行器上的貴族標誌, 就很生氣嘛。”
羊央一愣:“貴族標誌?”
小白甲點點頭:“就是飛行器上那個像盾牌一樣的圖案。”
羊央回想了一下, 然後覺得冤枉:“那是帝國軍部的統一徽章。”
他就說記得他們坐的飛行器不是道頓傢俬人的。
小白甲一愣,迷茫:“啊?”
羊央納悶了:“你們既然知道道頓公爵,怎麼就不認識帝國軍部的徽章?”
“我,我是聽大人們講過道頓公爵的故事啊。但是那個徽章,就是貴族的圖案嘛!”
小白甲委屈反駁,但很堅持自己的看法。
羊央看向前頭兩邊揹著人的刀疤臉,問道:“喂,刀疤,小孩不認得,你們大人也不認得?”
刀疤臉:“…………”
刀疤臉沉默了兩秒,壓下自己的暴脾氣,說道:“我不叫刀疤。”
羊央:“哦。差不多嘛,就像我家公爵不叫‘長尾巴的混蛋’,但你不是也叫得挺順口的,是吧,刀疤?”
刀疤臉:“…………”
這人也太記仇了吧。
但就算現在被羊央懟到腦門上了,刀疤臉卻還是沒有和剛才那般一點就炸,依舊“心平氣和”。
刀疤臉:“可能標誌太像,我們認錯了。”
這話假的,別說是羊央了,連孩子都哄不住。
小白甲不幹了,朝前跑了兩步到了刀疤臉跟前,不服氣道:“我沒有認錯,我看得可清楚了!村長爺爺還誇過我的眼力呢!”
對待小白甲,刀疤臉可沒有對待羊央時的“忍氣吞聲”。
他低頭看了小白甲一眼,冷聲道:“我說,看錯了。”
小白甲被嚇得往後一縮,但縮完後又不服氣,倒沒有繼續爭辯,而是忿忿地朝刀疤臉大聲“哼”了一聲,然後跑回到了羊央身邊,蔫頭耷腦地走著,一邊走,還一邊用爪子踢路上的石子。
羊央把他們的互動看在眼裡,然後抬頭跟亞奇伯德對視了一眼。
亞奇伯德輕輕搖頭——這些人對帝國軍部有敵意,而且肯定有不少秘密。但現在不是深究的時候,重要的是先確認可米的安危。
羊央明白了亞奇伯德的意思,便沒有再追問。
過了一會,羊央見小白甲還在踢石子,不由好笑,便又跟小白甲聊了起來。
羊央:“嘿,小孩。你爺爺他們是怎麼跟你說道頓公爵的故事的?”
小白甲抬起頭,雖然還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