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寂靜,就連白天裡嘰嘰喳喳叫個不停的鳥兒,也已偃旗息鼓,進入夢鄉。
“我哪裡對你好了?”羅錦言問道。
“你為我高興,為我歡喜,為我做了這麼多事。”酒意微醺,秦珏口不擇言,想一句說一句,胸口有太多太多的喜悅不知如何釋放。
“哪有啊,不就是打賞了下人嗎?還是花你的銀子。”大半夜的,被個醉鬼緊緊抱住,一個勁兒的感激她,活了兩世,羅錦言也沒遇到過這種事。
“銀子夠不夠花?公中給的銀子不用省,只管都用上,我手裡還有不少私房。”
秦珏手裡的私房銀子肯定不少,羅錦言比誰都清楚,所以說男人真的不能喝酒,也不過多喝幾杯,就要交實底了。
“不用不用,我還有壓箱銀子,不夠用時可以拿這個頂上。”羅錦言樂開了花,年少時的秦珏怎麼就這樣好玩呢,她忽然就想逗逗他。
“那是你的嫁妝,你留著自己買花戴,不要貼補家用,我這就讓人給你送一萬兩銀子過來。”秦珏說完就坐起身來,搖搖晃晃地光著腳就往外走。
羅錦言嚇了一跳,也顧不上笑了,從床上跳下來,一把拉住了他。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她問道。
她的力氣和秦珏比起來就像是小貓一樣,秦珏稍一用力,便把衣袖從她手裡掙脫出來,繼續向外走。
羅錦言後悔死了,這玩笑開大了。
正在這時,秦珏一個踉蹌,向前倒去。
羅錦言想都沒想,從後面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就在她抱住他的這一剎那,她忽然明白了,秦珏是裝的,她上當了!
果然,下一刻,秦珏已經轉過身來,也同樣抱住了她,兩人赤足站在地上,緊緊相擁。
“騙子,放開我,我沒穿鞋子。”她纖細的手臂原是環在他的腰上,這會兒已經開始捶他的後心了。
秦珏哈哈大笑,抱著她回到床上。
“傻丫頭,你以為我是去哪兒?”他笑彎了眼睛。
活了兩世,羅錦言還是第一次被人叫“傻丫頭”,可見她剛才的舉動真是太傻了。
她自暴自棄地閉上眼睛,有氣無力地說道:“我以為你去前院拿銀子。”
深更半夜,秦大奶奶逼得秦大爺穿著中衣光著腳出去拿銀子,她還要不要見人了。
聞言,秦珏笑得更響,他的惜惜啊,這是她最像十五歲小姑娘的一次了吧。
“惜惜,你真好。”他小雞啄米似的在她的櫻唇上吻了一下。
羅錦言心裡一動,自從上次他差點兒忍不住以後,接下來這些日子再也沒有動過她,晚上睡覺也是老老實實的,今天該不會又要......
羅錦言還沒有繼續想下去,秦珏的手已像靈蛇一樣探進了她的衣襟。
夏天穿得單薄,月白色的中衣薄如蟬翼,秦珏的手放在她的纖腰上,低沉的聲音如同呢喃:“讓我看看。”
“不讓。”
“我就看一眼。”
“不給看。”
“你不讓看,那我就摸了。”
“你敢!”
最終,秦珏還是不敢,他怕管不住自己。
“再過三個月你就要及笄了,想好了請誰插簪嗎?”秦珏轉移話題,但手還在她的衣裳裡,沒有亂動,也沒有出來。
羅錦言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按理說,成親後是由婆婆插簪的,但是葉氏早就去世了,按規矩婆婆不在了,會由嬸嬸插簪,但她一想到二夫人吳氏,就打消了念頭。
“沒有啊。”她飛快地把秦家的女眷都想了一遍,反而忘了讓秦珏把手拿出來了。
“二嬸肯定不行,你同意我也不答應,小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