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五妹妹,咱們到那邊去看看吧。”柳如意走了過來,笑盈盈地對秦瑜說道,一雙妙目卻飛快地在羅錦言臉上睃了一眼。
“好啊”,秦瑜笑著答應,卻對羅錦言道,“姑娘是和霍家兩位小姐一起來的?請問是哪家的小姐?”
羅錦言在心裡默默腹誹,她少做女紅,更懶的下廚,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像她一樣懶,又看過《浮生偶寄》的,可偏偏是秦家姑娘,如果沒有秦珏那個混帳該有多好。
想到這裡,她就有些百無聊賴,可還是含笑回答:“家父姓羅名紹,在吏部文選司任職,家中沒有別的姐妹,倒是和霍家兩位姐姐自幼相熟。”
秦瑜眼中便掠過驚異之色,她笑著說道:“原來是吏部羅郎中的千金,家父姓秦名牣現任兗州府同知,我在家中行五。”
兩人重又正式見禮,秦瑜卻沒向羅錦言引見一旁的柳如意,她歉意地對羅錦言道:“我約了姐妹一起,改日再和羅小姐一敘。”
羅錦言頜首,再次施禮,秦瑜走出幾步,忽然轉過身來,對羅錦言調皮地眨眨眼睛:“那蘿蔔真新鮮,怕是以後還要向羅小姐討些嚐嚐。”
待到她們走遠了,羅錦屏才跑過來:“惜惜,秦五小姐有沒有邀請你到她家賞梅?”
羅錦言無奈地看著這位比她大一歲的從姐,好吧,看在你這麼傻沒心眼的份上,小時候你叫我小啞巴的事,我就既往不咎了。
“大夏天的,哪來的梅花。”她輕聲說道。
羅錦屏怔了怔,又問:“她和那位柳姑娘在一起,該不會是秦家還想和柳家,不對,是任家結親吧?”
“別人家的事,我不知道。”羅錦言道。
“那你家的事你總知道吧,李家表哥是揚州人吧,他在京城做生意,家眷也帶來了嗎?”
這一次,羅錦言指指嗓子,道:“疼。”
夏至一聽就急了,責怪地看一眼羅錦屏,從荷包裡拿了一顆蜜煉川貝枇杷丸,磕掉蠟皮,給羅錦言含到嘴裡。
羅錦言含著藥丸,對羅錦屏做個“我現在不能說話”的手勢。
羅錦屏瞪大眼睛,好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她不懂啞語,可也能猜到羅錦言比劃的是什麼。
什麼時候開始,這當啞巴也變成藉口了。
可她卻無法反駁,更無法拆穿,小啞巴原本就是啞巴啊。
羅錦屏氣呼呼地跟著羅錦言,去和霍家姐妹匯合。好在她的怨氣在投針乞巧時便煙消雲散了。
她投出的針影雖然不像梭子,可也像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花。
可是羅錦言的針影卻實打實地像個棒錘。
羅錦言有些鬱悶,早知如此她就不參與這種幼稚的事了。
羅錦屏還想到葡萄架下聽音,霍亭兒見葡萄園裡黑洞洞的,沒有幾個閨秀過去,擔心那裡沒有侍衛,會出什麼意外,就提議不要去了,霍玉兒也想去,見姐姐不去,她也就做罷,羅錦言也沒有什麼興致,羅錦屏當然不敢一個人去,只好悻悻地跟著她們往廟門外面走,邊走邊嘟噥:“這七姐廟裡真沒意思,哪如仙姑祠裡玩的東西多啊。”
夏至瞥她一眼,笑道:“那屏小姐明年還是去仙姑祠吧。”
羅錦屏翻個白眼,如果不是她娘逼著她來,她才不想來看小啞巴的臉色。再說她原以為七姐廟也和仙姑祠一樣,能看到很多名門公子呢,沒想到別說名門公子了,一個男的都沒有。
她以前還嫌棄仙姑祠裡有些登徒浪子,現在覺得還是那邊更讓她舒服。
霍、羅兩家等在廟外的婆子遠遠看到她們過來,連忙跑過來,笑著說道:“幾位公子早就來了,不想衝撞了進進出出的閨秀,這會子都在那邊的茶樓飲茶,看到姑娘們出來了,婆子們已經讓人去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