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會兒,徐大人、師爺和衙役們先後走進了公堂,徐大人坐到知府的位子上,師爺則坐到了記錄的案桌後,衙役分成兩批,分別站在左右兩邊,另外還有三五個衙役維持著門口的秩序,讓前來旁聽的百姓不要擁擠,也不要打擾斷案。
“升堂!”徐大人驚堂木一拍。
“威武——”
“今日,本府就宮女芝兒被殺一案開堂審理,帶疑犯俞放!”徐大人說道。
很快,俞放就被帶了上來。俞放一見到門堂外的俞直,就立刻喊道:“父親,快讓祖父救救我,快救救我!”
“安靜!”徐大人再次拍了驚堂木,俞放安靜下來。
“俞放,本府問你。今年六月十七晚酉時,你身在何處?”徐大人問。
俞放跪在地上,低著頭想了半天,再抬起頭,臉上已經平靜了不少,說道:“大人,這麼久的事我實在記不得了,大約是在與朋友喝酒,又或者在家睡覺?”
徐大人看著明顯不想配合的俞放,說道:“今年六月十七晚酉時,宮女芝兒被殺害於巷中,有人看到一佩戴海棠玉佩的男子逃入巷子深處。由於玉佩樣式特別,被記住後篩查到了你身上。俞放,你有什麼話說?”
徐大人說話間,衙役將那塊玉佩呈到徐大人面前。
“大人,單憑一枚玉佩就說我是兇手,是不是太武斷了些?我從不認識什麼叫芝兒的女人,您可別冤枉我。”俞放哼了一聲說道。
“一枚玉佩的確無法讓你心服口服。”徐大人似乎也沒指望俞放立刻認罪,也不欲與他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纏,對衙役道:“帶昨晚的刺客!”
“是!”
聽到徐大人的話,俞放的臉色略微變了一些,但看上去還算鎮定。
很快,三名刺客就被帶了上來。他們還穿著昨晚的夜行衣,表面看也未受什麼傷,但臉色卻十分不好。三人跪在俞放身邊,並瞥了俞放一眼。
“本府問你們。昨夜你們潛入禪音寺,用迷香迷倒了眾香客及僧人,又跑到冉三姑娘院中刺殺,你們究竟是何人,又是受何人指使?”徐大人問。
其實這些話昨晚已經問過了,只是需要再複述一次給俞放聽,也是給在場的百姓聽。
三人中年紀最大的黑衣人說道:“我們乃望月樓的人,六日前,俞放俞公子到樓中來,請我們刺殺萬平伯府三姑娘。正巧三姑娘上山祈福,我們才有機會下手。”事已至此,他們也沒什麼可隱瞞的,至於信用?若是一般江湖中事,他們自然是會保守秘密的。可一旦涉及到朝堂,他們也明白民勿要與官鬥在道理。
“什麼?”俞夫人聞言驚了一跳,話幾乎是脫口而出,完全沒顧忌場合。
“你們不要胡說八道!我堂堂俞家公子,怎麼會與你們這些江湖人打交道?”俞放冷笑一聲,似乎根本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裡。
黑衣人也沒客氣,直接說道:“俞放來樓中的時候,的確蒙了面,但身形、聲音是不會變了。當時我正好也在場,自認是不會認錯的。當時俞放前來,說要僱我們殺萬平伯府冉三姑娘。說冉三姑娘身邊平時也沒個會武功的,所以不需要什麼高手。於是這活兒就落到了我們身上。在出任務之前,樓內自然是經過一番調查的,我們是江湖門派,做事自然要格外當心。負責打探的兄弟回來說,俞放是因為殺人時,玉佩被那位冉三姑娘看到了,城中正傳的厲害,他心下害怕,才要殺人滅口的。這訊息未必全然可靠,但也有幾分可信。”
黑衣人深知自己是回不去樓裡了,自然也不需要再隱瞞,“我們本就是江湖門派,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活我們就接下了。只是不想被俞放誆騙,冉三姑娘身邊根本不乏高手,這才落到了官府手中,我們三兄弟也認了。”
“呵,你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