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轉頭,平時像影子一樣跟在左右的小四兒今天不在身後。
「四兒呢?」
都找起來了,小四兒哪去了。
門口有個保鏢指指外頭、
「四爺有人找,下樓見朋友去了。」
別說燕至,泰格都愣了,小四兒還有朋友呢?這怎麼可能?
不大一會小四兒回來了,有人告訴他燕先生找他呢,小四兒跑進來的。
「哪個朋友找你?在這個鎮子你還有朋友?」
都很奇怪,燕至都是第一次來,小四兒更沒來過呀。
「肖總。」
小四兒簡單扼要的說了找他的人的名字。
泰格不認識,燕至認識啊。哦,就是那個死活要小四兒賠大衣的那個老闆啊。
「他在這?生意在這邊?」
「做生意經過,住在一家酒店,看到我,和我見面。」
「什麼事兒?」
「讓我和他走。」
「你去嗎?」
小四兒搖頭。
「我跟這燕先生哪也不去。」
燕至笑出來。小四兒這個死腦筋啊!
把銀行卡給了小四兒、
「拿著,泰格給你的結婚錢。」
小四兒有些納悶,結婚?他和誰結婚?他怎麼不知道?
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泰格。
「收著,回頭我再轉。你保護好燕先生就行。缺少什麼和我說。」
燕至乾脆把卡塞給小四兒、
「行了,事兒辦得差不多了。我也該回去了。陸江,回外五市收拾東西咱們回家吧。我接到好幾個電話讓給我紋身呢,耽誤下去好幾千塊都沒了。」
燕至想走了。外五市沒什麼要緊事兒了。
陸江收拾行李,燕至和泰格唐謙開小會,很多事情都交代好,該警告的警告,該改的改。訓練鬼道,購買軍火的。都說清楚。
接過了唐謙手裡的骨灰罈子。燕孜在這裡邊呢。
燕至直接買個行李箱把燕孜託運回去。
離開外五市,陸江的心都徹底放回肚子。就算外五市是燕至一手遮天的地方,這裡太亂生意也太危險,他不太希望燕至回來的。
到了唐城市,燕至家都沒回,直接帶著燕孜的骨灰去了墓地。
在他父母的合葬墓西北方又買了一個。把燕孜放進去。
坐在他父母的墳墓前抽著煙,雖然沒說什麼,但坐了好長時間。陸江都擔心他凍壞了。他這才站起來,拍拍他父母的墓碑。
「說什麼了?」
陸江一直在一邊看著呢,以為燕至在心裡默默地念叨說話。
「無話可說。」
燕至苦笑了下。
「我以為我有很多話和他們說,我也想道個歉,但是我坐到這了覺得真沒必要和他們說什麼。道歉幹什麼?不是我的錯,是燕孜逼我的。我雖然有些無奈,但我並不傷心。做這行久了,心冷了。」
燕至覺得自己的心是冷了,對正常人該有的情緒他反應都遲鈍,為什麼面對父母的墳墓他一點情緒都沒有呢?這就很奇怪啊。
「不是,是他們傷害你太深,斷了親情。不怪你的。」
燕至不是心冷,陸江感受到的是炙熱的愛!
「這世上唯一一個和我有血緣關係的人也被我親手勒死了。泰格和小四兒是我一手養大的。但是他們長大了也有各自的事業工作。各自的愛人和家庭。我只有你了。」
燕至勾著陸江的手臂,慢吞吞的順著臺階往下走、
陸江從扶著他變成摟住他,身上的大衣脫下來裹住燕至、
春寒料峭,別把他凍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