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都未必能混下去。”
說到這裡,範老爺冷冷的瞥了一眼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怒聲道:“要是因為這件事誤了你五叔的前程,我便活剝了伱的皮!”
範大公子是范家嫡系的獨子,自然不可能真的剝了他皮。
不過即便如此,範東成也被這句話嚇得半死,連滾帶爬的離開,跑去范家祠堂裡跪著去了。
…………
知道了前因後果之後,範老爺一個人在書房裡坐了半晌,他幾次邁出書房房門,想去甘泉書院見一見陸夫子,消解誤會,但是想了想,還是停下了腳步。
倒不是他不願意去低頭,而是他份量不夠,很難真正與甘泉書院對話。
要等到老五範俢範侍郎回來…
好在建康距離江都實在是很近,再加上範侍郎一路急著回來處理事情,吩咐車伕一路快馬,到了傍晚時分,馬車就已經到了江都。
本來範侍郎這種級別的官員回鄉,當地官員是要一起出城迎接,並且設宴款待的,但是範侍郎這一次來得急,而且又有事情,便沒有通知江都地方官府,而是悄摸摸的進了江都城,一路來到了范家門口。
範老爺下午時分就在門口等著了,見到範侍郎的馬車之後,他邁步迎了上去,然後就看到兩鬢帶著零星白髮的範侍郎,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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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馬車之後,範侍郎站在原地,對著範老爺拱手作揖:“大兄。”
範老爺嘆了口氣,上前拉住自己兄弟的衣袖。
“身在江都,沒能給你幫上什麼忙,反而給你惹了麻煩,真是對不住你了。”
“話不能這麼說。”
範侍郎對著範老爺笑了笑,開口道:“前些年,大兄已經幫了小弟許多了。”
範侍郎能夠在朝堂上青雲直上,單靠業務能力肯定是不行的,背後也需要有人打點關係,而當時正是范家的全力支援,才讓他這些年官路暢通。
兄弟倆很快進了范家的大門,在偏廳坐下,奉茶之後,範侍郎看向自己的兄長,問道:“東成呢?”
趙昌平深夜到訪之後,範侍郎大概就明白了江都的哪一個後生惹了事。
他在江都的子侄輩雖然不少,但是真正地位高的也就只有範東成一個,能夠有資格惹到書院的,大概也就這麼一個。
“被我罰去祠堂跪著了。”
範侍郎點了點頭,又看向範老爺,開口道:“大兄,小弟想要知道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大兄已經知道了,還是要小弟去問東成?”
“我知道了。”
範老爺苦笑一聲:“我來與你說罷。”
說著,範老爺把事情前後經過大致說了一遍,然後微微嘆息:“事情大約就是這樣,逆子在背後主導嚴明禮舞弊,後來又找人去縣衙告發,多半是這件事情惹惱了甘泉書院,京城書院的人才會去找到你。”
聽完範老爺的話,範侍郎眉頭深皺。
他看了自家大哥一眼,也跟著嘆了口氣。
“東成這一次,惹的麻煩不小,他這麼幹…”
“等於是在刨甘泉書院的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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