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起身罷。”
嚴禮這才站了起來,垂手而立。
皇帝陛下向旁邊的太監使了個眼色,太監立刻把周元朗的信,遞給了嚴禮。
等到嚴禮看完,皇帝陛
嚴禮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皇帝,然後微微低下頭,聲音低沉:“陛下,事到如今…”
“事到如今…”
老宰相嘆了口氣,開口道:“似乎,只能先守一守了。”
皇帝咳嗽了兩聲,沒有說話。
嚴禮低頭道:“一來是國庫沒有錢再繼續打仗了,二來即便國庫擠出錢來,增兵淮河,無非就是重複去年故事。”
永平帝再一次沉默不語。
憤滿之氣,在他心中始終難以平息。
大齊立國六七十年,何曾吃過這種虧?受過這種氣?!
他又咳嗽了幾聲,擦了擦嘴之後,開口道:“朕需要嚴相籌些錢,以備軍事。”
嚴禮立刻會意,他低頭道:“陛下聖壽將近,臣願帶頭,孝敬陛下十萬兩銀子…”
這話的意思是,薅官員的羊毛。
“不能拿朕過壽,來做籌錢的幌子。”
皇帝揮了揮手,沉聲道:“這個法子不成,你且回去,慢慢想罷。”
“想好了再來見朕。”
“是。”
嚴禮恭敬低頭,退了下去。
這位嚴相爺離開之後,永平帝再一次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咳嗽了一陣之後,他用白方帕擦了擦嘴,入目的是一片猩紅。
永平帝看著方帕上咳出來的鮮血,緊緊握緊拳頭。
“李二!”
他聲音沙啞,氣的渾身發抖,又低聲怒吼。
“沉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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