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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
蒼淼羽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面色蒼白的看著故玄君離去的背影,他不知為何覺得這個男人已經完全不受他的控制了,明明自己說什麼對方就做什麼,可卻越來越不受他的控制,特別是那對紅色的眸子,總是審視著自己,彷彿能看穿他一樣。
如果不是純血魔族的身體我沒辦法奪舍,你以為我會留你那麼久麼?蒼淼羽低吟道:只恨我是個人族,奪舍的目標也只能是人族,可顏靜楓不一樣,她吃過凌遊真人的內丹,又恢復了魔核,是介於人魔之間的存在,對我來說剛剛好。
蒼淼羽抿著嘴唇,道:我一定要得到她的身體,這種奪舍之苦,我再也不想受了。
每換一具身體,蒼淼羽都要經歷一場生死,他需要和宿主原本的靈魂爭奪同一具身體,而且如果想要新的身體活得長久,那對靈力和魂力也是有要求的,擁有越高階的靈力,奪舍之後活下來的時間也越長。
可奪捨本身就是逆天而為,原主要是魂力和靈力都比蒼淼羽強,那這奪舍幾乎就是送命了。
所以蒼淼羽本身是非常抗拒奪舍的,但他也同樣不想死,只能去尋找那些魂力和靈力都敵不過自己的人進行奪舍,這才能活到現在。
眼下顏靜楓就是他的目標,純血魔族的身體幾乎是百年的,只要能得到顏靜楓,他就可以在幾百年內不需要考慮換身體,這簡直是最棒的宿體了。
只要能夠得到顏靜楓,只要能夠得到她。
蒼淼羽就有辦法奪舍她。
魔族大軍很快就攻下了蓬萊島,在血夜的加成下,那些魔族基本所向無敵,就算十幾個劍修圍攻一個魔族,也根本造不成威脅,輕而易舉就能把那些柔弱的人族毀掉。
魔族之人對於自己的敵人完全沒有憐憫之心,他們本來就在魔族呆慣了,冷不丁來到人間,自然是看到什麼吃什麼,鍾愛極了。
故玄君坐在自己的長刀之上,一隻腳踩在刀柄,一隻腳搭在空中愜意的搖晃,手中是半盞酒,看著那些血腥的場面看膩了就飲一口,全然不在乎那些死去的生靈。
等喝完了酒,故玄君手指一甩,把酒杯扔了下去,看著墜入黑暗的酒杯,故玄君面色很平靜。
下面是打打殺殺的悲慘場面,天上則是一輪紅月,美的不可方物。
本座記得,本座生前是用劍的。故玄君看著月色,坐在黑金長刀上納悶:怎麼這輩子,偏偏用上了刀呢?
沒有人能給他回答,而他也不想得到答案。
故玄君仰起頭,他不知為何想起了那個同樣身為純血魔族的女人,她說自己叫做顏靜楓,還說是自己的女兒。
可能麼?
故玄君不解,既然是自己的女兒,那為什麼不跟自己姓故,而姓顏,這丫頭真是,編瞎話都不會編。
不過
故玄君閉上了眼睛,顏這個姓氏,每當提起來他就覺得心跳漏了半分,好像是有什麼人的背影浮現出來,卻總也抓不住。是誰呢,這個姓顏的人,是誰
收兵之後,故玄君像往常一樣走在剛剛佔領的勝地上,蓬萊已經淪陷了,戰亂波及到這裡,千百年的瑰麗遺產此刻也變得殘破起來,故玄君走上蓬萊太一神宮的大殿,大大咧咧的往掌門座位上一拍,整個人都陷了進去。
他覺得這個椅子太大了,便掉了個個,雙腳搭在一邊的扶手上,後背靠在另外一邊的扶手,抱著胸開口道:這蓬萊神宮,也不過如此。
蒼淼羽一進門就看到故玄君沒個正型坐在大殿上,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而他的這些表情全部都被故玄君納入了眼裡,他偏頭對蒼淼羽說:蒼教主,你喜歡這太一神宮麼,人人都說蓬萊仙島人間絕境,可我看,就是破牆爛瓦而已。
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