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記麼?
對的,在這邊寫上二位的名字就可以了。那人笑眯眯的對顏靜楓說:兩位是一起來的麼?
顏靜楓拿起筆點了點頭,說:是,一起來的。
那人抬手指著一個位置說:那在這邊寫上姓名就可以了,好嘞,您二位跟我來,這邊為您安排位置。
說著那穿著白衣的人從桌子後面出來,諾凝這才知道自己為什麼覺得這人看著很奇怪了,因為他從頭到尾都是一身白色的衣服,甚至還穿著白色的鞋。
就算是這人再喜歡穿白衣,也不至於連鞋都是白色的吧?
除非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參加葬禮才會穿著一身白出現在宴會里,不然這身無論出現在哪裡都不合適。
和諾凝有同樣想法的顏靜楓也注意到了這些細節,可她不動聲色的和諾凝一起往殿裡走去。
進了殿內,兩個人才發現周圍的佈置非常令人難以置信。
蠟燭,花卉,桌布,無一例外都是白色的,甚至還有白色的拉花,以及白色的囍字貼在周圍,明明都是婚禮佈置的用品,可統統都是白色的。
看起來不像是一個婚禮,更像是一個葬禮。
廳裡已經坐了不少的人,那人帶領著諾凝和顏靜楓往前走,落座之後才發現周圍坐的並不是活人,甚至不是什麼生物,而是跟外面大霧中一樣的面容詭異的紙人。
諾凝看著那些紙人,不知為何明明它們都沒動,可卻總覺得有無數的視線集中在自己身上,讓她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個地方很詭異,難道這就是紅樓邀請他們來的目的?
來參加一場只有紙人的冥婚?
大約是察覺到身邊人的不安,顏靜楓偏了偏頭對諾凝說:師姐,你說這裡是紅樓讓我們來的地方麼?
諾凝看了她一眼,低聲說道:不清楚,見機行事吧。
顏靜楓點了點頭,坐在椅子上觀察著四周,怎麼看怎麼覺得那些紙人詭異。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諾凝都坐的腰開始酸了,才聽到一陣嗩吶聲傳了過來!
順著聲音望去,就看到應該是兩位新人出現在大殿門口,只不過他們也是一身白衣,看起來不像是喜服,更像是壽衣。
披著紅蓋頭的新娘看不清楚面容,可那露著臉的男紙人卻看的格外清晰。
只看到那個應該是新郎的男紙人臉上被畫了一個很詭異的妝容,它的臉除了蒼白之外,眼睛還是紅色的,塞在帽子裡的頭髮看起來也是白色的。
雖然是假的,可諾凝還是一眼就看出來那是銀髮紅眸的魔族紙人。
諾凝皺了皺眉頭,這到底是來的哪一齣?
新人行動緩慢的走到殿中,在周圍紙人們的祝福下完成叩拜大禮,開始挨個桌子敬酒。
諾凝衝顏靜楓使了個眼色,低聲說道:靜楓,我們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那兩個紙人身後跟著一群端茶倒酒的紙人搖搖晃晃的走到了二人桌前,它們不說話,就把一個白色的酒杯往兩個人面前送,那意思是讓她們喝自己的喜酒。
諾凝看著白色酒杯上貼著的白囍,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從腳底慢慢竄了上來,她看了一眼顏靜楓,示意她不要去喝喝杯酒。
顏靜楓也接收到了諾凝的眼神,此刻看著面前的酒杯陷入了沉思。
紙人就靜靜的站在兩個人面前,一雙眼睛冷冷的看著二人,不知為何,諾凝感覺出這白髮紅眸的紙人似乎在為兩個人不喝喜酒而生氣。
明明是紙人,為什麼能夠感覺到它在生氣呢?
諾凝攥緊了衣角,這詭異的氣氛讓她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似乎不喝這杯酒它們是不會散去的。
正當諾凝打算伸出手接過那杯酒的時候,另外一隻手比她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