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
張子安大儒率隱世大儒和前朝老臣入朝為官一事,向大魏各州府席捲而去。
魏皇親設,錦衣衛親軍指揮使司,並敕封秦王府小王爺,大魏駙馬爺秦羽指揮使一職,賜蟒袍,天子劍和先斬後奏之權一事,亦是石破驚天,一石激起千層浪。
魏皇以雷霆手段開啟了朝廷官吏肅清之路。
前有無畏奸佞的秦羽開路。
後有大魏第一大儒張子安坐鎮朝堂。
府庫中有千萬兩銀錢,太倉內有堆積如山的皇糧。
烏羅,東州和平州盡皆遭受經濟重創。
前尚書右僕射範俊良和前侍中白江恆,供出一大批同黨。
自新朝成立以來。
魏皇還是第一次有這麼足的底氣,掌控這麼多的資源。
隆盛三年,冬。
十一月的天氣已格外嚴寒,但卻暖了百姓們的心。
金陵城。
皇宮。
錦衣衛指揮使司。
外廳。
錦衣衛千戶,百戶,總旗一眾人在廳內等候。
內廳。
身披紅色蟒袍的秦羽,斜倚在臥榻之上,吃著糕點,身旁放著炭盆。
太子蕭南,指揮同知趙龍和曹川三人,端坐桌案前,翻閱著卷宗。
指揮僉事孫鴻遠,李宿和周淳三人身著銀色飛魚服,站在廳中待命。
片刻。
蕭南將三份名單給扔到了桌案上,“孫鴻遠你帶一隊人馬去拿兵部侍郎曾店,中書舍人郭琛。”
“李宿你帶一隊人馬去拿門下給事中欒峰,工部郎中管雲。”
“周淳你帶一隊人馬去拿吏部侍郎葛星,太僕寺少卿姜林。”
“是,殿下。”孫鴻遠三人揖禮,隨後出了大廳。
他們三人走後。
趙龍和曹川兩人繼續整理卷宗。
蕭南看向轉頭看向秦羽,欲言又止。
秦羽眉梢一挑,沉吟道:“殿下,有事便問,不必糾結。”
蕭南一滯,隨後不解道:“姐夫,這......這我們抓了半天,怎麼全都是老派的官吏?痛打落水狗固然過癮,但......但新老派齊頭並進,豈不是更好更快?”
秦羽坐正身體,搖搖手,“非也,俗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我跟你說,咱們現在這麼大張旗鼓的抓老派官吏,那新派官吏比老派還要難受。”
“現在最受煎熬的就是這一批人,本指揮使就是讓他們飽嘗煎熬,一點點選潰他們的心理防線。”
蕭南眉頭一皺,疑惑道:“這......這是為何?我們直接動手豈不是更加痛快?”
“動手?”
秦羽解釋道:“我們怎麼動手,若是我們真的一查到底,朝廷八成官吏都要牽扯其中,我們還能將他們都抓了不成?”
“你不知道新派和老派,為何瘋狂拉人入派,保團取暖嗎?他們就是等著事情敗露的一天,陛下不敢動他們。”
“你看看那些中立派的人,有一個算一個有四品官階之下的嗎?”
蕭南一想,隨即驚訝道:“還......還真是沒有,連四品的都少。”
秦羽沉吟道:“那些中立派都是有恃無恐的人,所以他們可以置身事外,但那些新入朝或者沒背景的官吏可以嗎?他們貪也得貪,不貪也得貪。”
“這就是貪官汙吏根深蒂固,盤根錯節,陛下欲除之而後快,卻又遲遲不敢動的原因,這就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聽聞此話。
一旁的沈冰嵐不由眼眸泛亮。
她實在不解,秦羽這一年得有十個月,不是聽曲,就是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