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景縣的路上。
秦羽已經看的了來自洛州的救濟糧和軍隊。
三千營也已將賑災款運到了徽州城,再由周明遠去分配。
一路無話。
星夜兼程。
秦羽三人終於趕到了他們所熟悉的景縣。
現如今的景縣,已經沒有了災民。
縣衙前的施粥棚和災民區也已經撤了。
想來是廬山郡的災民們,都已經回去了,鎮子又重歸於寧靜。
......
景縣縣衙。
後堂。
景縣縣令曹公買坐在下首位,身旁站著捕頭李群和俠客趙君壽。
上位坐著來自洛州開陽郡的長吏陳大為。
開陽郡長吏,郡城中的三把手,在地方官吏中,官階已經不低了。
所以曹公買面對他,也只有卑躬屈膝的份。
“曹縣令?”
開陽郡長吏陳大為端著熱茶,吹著熱氣,臉上滿是傲氣。
曹公買站了起來,揖禮道:“下官在。”
陳大為喝了口茶,冷哼道:“我說曹縣令,整個洛州就你景縣特殊是不是?”
曹公買一滯,諂媚一笑,“陳大人,您的話,下官實在聽不明白。”
“聽不明白?”
陳大為瞬間沉下臉來,垂眸道:“當初是怎麼給你傳的令?我洛州境內需要盤點糧食庫存,然後好給徽州災區捐糧,命你們二十日內不得開倉放糧!”
“可你曹公買是怎麼做的?災民來了景縣還不到五日,你就將景縣的糧倉給開了?還非法拘禁李顯通,逼迫景縣李家佈施!”
說著,他“啪”的一聲,重重的拍到了桌案上,“說!是誰給的你這麼大的膽子!膽敢如此目無王法!”
陳大為說著。
他身邊兩個侍衛,虎視眈眈的看著曹公買。
曹公買背後有駙馬爺撐腰,自然不怕,但他怎麼也是戴罪立功之人,所以需要立功。
他想著,眼珠一轉,解釋道:“陳大人,下官實在不明白,各地縣衙的糧食庫存,不是早就上報郡城了嗎?為何還要查?災民飯都討到縣衙來了,下官身為景縣父母官,焉有不救之理?”
“再者說,我們將出庫的糧食記下,到時候一減不就好了嗎?何必搞的如此麻煩,若是等上二十日,災民不得餓死了?”
“放屁!”
陳大為盯著曹公買,眼眸微眯,“好你個曹公買,當初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有骨氣?!你還學會頂嘴了是吧?全天下就你曹公買一個是好人是吧!?”
“你知不知道,由於你的肆意妄為,令整個洛州的糧食庫存都亂了,這是多大的罪過你知道嗎?你擔待的起嗎?”
此話落地。
“哈哈哈......”
曹公買竟是大笑了起來,“陳大人,您這話真是令下官感到荒唐,因為我景縣施糧,整個洛州的糧食庫存都亂了,那不應該是統計糧食的人廢物嗎?”
李群和趙君壽在一旁聽著,都忍不住要笑出聲了。
這理由都已經不能用牽強來說了,簡直就是扯淡。
砰!
陳大為拍案而起,怒髮衝冠,“好你個曹公買!你這個縣令當的時間太長,翅膀硬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惹到誰了!?你以為你當個縣令了不起!呸!本官碾死你,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說著,他揮了揮手,“來人,給我掌嘴!”
李群和趙君壽兩人剛要動手阻止,卻被曹公買給阻止了。
他巴不得陳大為將自己給打了呢,最好再將自己給抓住,那樣自己的也算立功了。
陳大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