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夏飛揚的話。
秦羽眉梢一挑,訓練有素的馬匪,那還能稱之為馬匪嗎?
蕭南亦是面帶錯愕。
他們還以為這僅僅是一次單純的馬匪劫掠村莊之事。
如今看來,這件事或許比他們想象的要複雜的多。
秦羽看向夏飛揚問道:“那你對此事有什麼看法?”
夏飛揚眉頭緊皺,緩緩道:“卑職斗膽猜測,此事跟去年金州改革有關。”
跟改革有關?
秦羽和蕭南面面相覷,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聽著夏飛揚的話。
陳家村村長陳保,亦是眼眸泛亮,插話道:“夏捕頭,這夥馬賊,該不會是久凌郡前太守方玉白家那失蹤的二公子,帶領的人馬吧?”
夏飛揚不住點頭,“陳村長,您也看出來這夥馬匪不一般了吧?尋常馬匪哪裡有這麼精良的準備,又怎麼會跟烏羅人勾結在一起?”
隨後,他們兩人便將久凌郡前太守方玉白的事情,跟秦羽三人複述了一遍。
其實這件事本身並不複雜,去年大魏官吏整頓,金州亦在其中,在全國官吏整頓的大勢所趨下,久凌郡前太守方玉白投案自首。
但他犯的罪狀不小,加之久凌郡百姓檢舉,所以方玉白即便主動認罪也被下了大獄,畢竟主動投案只是從輕處罰,不可能減免罪責。
因為方家做的很出格,逼良為娼、魚肉鄉里、強徵賦稅等等,罪狀很多也很大,所以方家上上下下幾乎都被抓了進去,除了那一直在外拜師學藝的二公子,剩下的人沒有能倖免的。
原本方家二公子方孟儒去年已經回了方家,但在朝廷派下來的改革官吏到來之前,他便又消失了,直到方家被抄沒,改革結束,方孟儒也沒再出現。
傳言都說,方玉白給了方孟儒一筆錢,讓他遠走高飛了,也算是給方家留下些血脈。
方孟儒一直在外習武,並未參與方家的事情,加之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新任久凌郡太守也並未耗費精力查他。
但今日之事,引起了村長陳保和捕頭夏飛揚的懷疑,畢竟這夥馬匪是突然出現在久凌郡的,還跟烏羅人勾結到了一起,而且那領頭人殺起百姓來,連孩童都不放過,十分兇狠毒辣。
聽著陳保和夏飛揚的敘述。
秦羽依舊皺著眉頭,問道:“那你們就確定這夥人是方孟儒帶來的?他就是為了報復久凌郡百姓嗎?”
他感覺陳保和夏飛揚的推測,還是有些過於肯定了。
“確定。”
陳保突然嚴肅起面容,一本正經道:“因為我們陳家村,應該是第一個被馬匪洗劫的村子。”
蕭南臉上更加茫然了。
秦羽卻是想到了些什麼,試探性問道:“因為,你們陳家村跟方家有仇?”
陳保和夏飛揚同時重重的點了點頭。
秦羽忙問道:“什麼仇?”
陳保眼眸一垂,沉聲道:“因為以前,方家從我們村子誘拐了好幾個黃花閨女,我們村民去久凌城找方家理論,理論沒成還被方家給打了一頓,從那以後方玉白處處針對我們陳家村,侵佔我們的田畝、搶奪我們的耕牛、加重我們的徭役。”
“所以去年朝廷派遣欽差前來久凌郡進行官吏整頓的時候,我們一村的村民,還糾集了周圍幾個村子的村民,全都去了久凌城,去找欽差請命,硬生生將方家全部送進了大獄。”
“這也是草民推測這夥馬匪是方孟儒的人,對我們陳家村進行報復的原因,他勾結烏羅人,肯定也是為了給方家報仇,畢竟是朝廷抓了他們方家人。”
此話落地。
秦羽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因為陳保的分析,確實有